黎上红了脸“你想不想知道我有多少银子”
这人真经不住哄。辛珊思乐开怀,稍离他的唇,一口咬上他的脸。
脸上酥酥麻麻,黎上似醉了一般,倒向珊思。
辛珊思忙抱住人“时候不早了,咱们该睡了,明天收拾一下,后天早起离开这。”
“好。”
这夜他们睡得着,咸穗街沁风楼却亮灯到天明。顶层主屋,绮月还在摇摆腰肢,左臂上的花苞仍未合上。二楼一号房,红妍也在闹。接了落红的白帕掉在踏脚上,没人珍惜。
二号房中,古色铜镜照着屋里的空荡清冷,听着隔壁急促的粗喘、吟哦与低吼,安静地等待着它不知何时能归的主人。
几个时辰,整个坦州城都知昨夜沁风楼被个姓黎的大夫上门要账了。关键,黎大夫不但要着了,还安然地走出了沁风楼。
沁风楼竖在咸穗街十五年之久,向来只有沁风楼欺负人的,还从未有过谁欺着沁风楼,这可是头一回。连纳海听了兵卫回报都有些诧异,眉头锁起“一万金”
兵卫俯着首“是。”
“给了”纳海查过沁风楼,沁风楼那块地十五年里换了三个主,筱姌、粉青、绮月,都是沁风楼的掌事。至于背后的主是谁,他尚未摸着边,但可以肯定是个皇亲国戚。因此,自接任坦州城达鲁花赤之职,他这也没去打搅过。
“绮月妈妈不甘愿,但斗了一场之后,还是给了。”
“那个大夫姓黎叫什么”
“听个缺牙的小子说,好像叫黎上。”
黎上纳海眉间川纹更深,他知道是哪位了。不怪敢去沁风楼要账,不提其背后那个不明来历的阎晴,单一手精湛的医术已足够让活人敬畏三分。况且,他还听说,比起医术,黎上更擅弄毒。
“沁风楼既没报官,那就不用理。”
“是。”
兵卫刚走,一个车夫打扮的中年就来了,右手置于胸前,禀告“大人,小姐明日要出府。”
明日是中元,纳海知道谣云要去哪“你好好赶车。”
“是。”车夫退下。
纳海微笑。他那个嫡母,不是个聪明的主,被个下人挑拨两句就真觉千辛万苦生下的女儿克她。而他买通那个下人,只花了三两银。
他花了三两银,就绝了谣云嫡出女的尊荣。直至今天,他仍得意着。还有半月,谣云就要赴蒙都了。他纵她,算是弥补吧。
撒尔塔练的是阳及八段,常饮雄兽血凝阳锻刚劲之气。阳及八段练至大成,可刀枪不入,就是有两个弊端。一是,阳极会促性子暴躁。二,对床笫间的需求十分旺盛。
“大人”守门的兵卫进来禀报“迟老先生回来了。”
纳海收敛了神色,长吁口气“让他进来。”
迟然依旧一身白净袍子,手抱拂尘,疾步穿过园子,未等进屋就拱手“大人,老朽回来了。”
“怎么去了这么久”纳海有些不悦,伸手向迟然。
迟然立马将铁牌取出,归还“此次赴风铃镇,我等并没找着陆爻。”心中大骂迟兮,他热衷走四方,教出的徒弟竟也一般。
收回令牌,纳海问“那你没算算他往哪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