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吃了十九碗面,付钱时,老汉死活不愿照十九碗面算,非说要请他们一人一碗。最后无法,风笑付了十三碗面钱,尺剑拿了十个桃放桌上。老汉没留意,送他们离开了,回头收桌看到桃,忙追去“哎哎”
一辆骡车自小路来,赶车的黑皮汉子一脸着急,拐上官道,正好看他舅站南边路口,他喊道“舅,我先回了,改天有空我再和娟儿来看您和舅娘。”
“你等等”老汉看他加鞭,急道“你药方子在我这。”
骡车刹住,黑皮汉子有些不信“不骗人”
“人家昨个在路上看见你掉了张纸,喊你,你都没理人家。”
提到这个,黑皮汉子就气,骂道“真晦气,我明天就去庙里驱邪。”
老汉回屋拿了方子,交给外甥,再三叮嘱“走大望县别下,人家昨晚上连夜从那逃出来。”
纸一拿到手,黑皮汉子轻轻捻了捻,笑了“就是这纸。”小心打开,“对对对,就是这字。”虽然他不认识,但字样子他记得,一整颗心放下了,“舅,我回了。”
“大望县那别下。”
“好。”
黑皮汉子虽是这么应,但经过大望县那,见好些人挤在街口,还是忍不住好奇过去瞅瞅,一走近就听说死了不少人,心不禁一紧。
“真的,黑压压的鬼怪围着三辆驴车一辆牛车,喊阎王的声,后弦巷那都能听到。”
“林大冬家小儿子半夜醒来,看好几堆尸身在化,吓得都尿裤子了。”
“没骗人,你们闻闻这味,散了一夜了,还带着股腥。”
“喊阎王,结果全被阎王送下阎王殿了。”
“以后中元还是安安稳稳地搁家里祭拜祭拜得了。”
又听了几句,黑皮汉子踮脚望了眼街道两边的几处黑印子,搓了搓臂膀,往骡车那走。几匹马来,疾驰而过。被惊起的尘土呛得咳了两声,他爬上骡车,用鞭拍了拍骡子屁股,心里想着三辆驴车一辆牛车,拧紧的眉久久不松。
没有碍事的,辛珊思一行走得轻松。不及中午就到了红缨镇。他们原是打算在镇头吃口便走,可陆爻要做东,几人就决定今天歇在红缨镇了。进镇问了两个路人,得知镇上最好的客栈叫梵晴客栈,沿路往东走到尾就是了。
“我只说做东请你们吃酒。”陆爻看他们这劲头,有点虚。别大手大脚的,把他一百二十大几两银全给霍霍了
尺剑舔了舔唇“也不知道镇上有没有卖牛肉的我好些日子没吃牛肉了。”
“猪肉也是一样吃。”陆爻抱紧自己的腿“尤其是师侄媳妇烀的猪头肉,那味道人间”
“有卖马肉的。”尺剑喜道“上次主上买的马肉,我都没敢放开吃。”
陆爻脑壳有点发胀,他可能真的是病了。不病,怎么会拍胸脯嚷嚷着要做东
在梵晴要了三间上房,几人稍微整理了下便下楼了。掌柜告诉他们,镇上酒水最好饭菜最精的食铺就在对面,百味庄。
黎上抱着他的胖丫头走在前,辛珊思左臂上挂着藤篮跟在旁。正是午市,百味庄大堂里满满尽是客,就是气氛有些不太对,过于安静了。掌柜缩在柜台后,连客都不晓得迎。
不过黎上也不需人迎,进入都不看大堂,到柜台直接问“楼上还有座吗”
掌柜瞄了眼大堂,木木地点点头“有有,几位楼上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