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阎晴姐抱着久久来了,薛冰寕眼里都生晶莹,快步迎上去“久久长大了。”
“那是一定的,我们每天都吃饱饱的,不容许小肚皮有一点空着。”辛珊思将人从头到脚打量了遍“遭贼了”
苦笑,薛冰寕点头“我早上进了闫阳城,才走离城门口背上包袱就一轻,追那贼一直追到这。”说完又乐,“我现在有点想感谢他。”
陆爻叉腰站在牛车上“什么东西丢了”
问及这个,薛冰寕面上笑意散了,口气有两分冷“你师兄的老药典。”
得,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陆爻抬手把斗笠往下压一压,又坐回去。薛冰寕勾了下唇,伸手逗了逗久久肉乎乎的小手“思勤临死前托我把老药典交给黎大夫,被我拒了。”
辛珊思意外“他怎么会生了这想”
冷嗤一声,薛冰寕道“估计是突然想起自己是个人。他说他为玉灵炼的药都在老药典里。”玉灵,蒙玉灵,大蒙的公主。真稀奇,玉凌宫的主子竟是个公主。
“那贼怎么会偷老药典”风笑问。
薛冰寕回“我把老药典另用块布裹了一下,他大概以为是什么好东西。”
“上我那辆车吧,我正有事要问你。”辛珊思等她一步,跟她并肩。
看她们走近,黎上与薛冰寕颔了下首,上去将久久抱过来“快过午了,干脆把早上客栈打包的饭食拿出来先将就吃点。”
“也好。”辛珊思望向前方,尺剑提着个小包袱回来了。薛冰寕看到那块深色的布,整颗心都放下了“老药典虽不是好东西,但也绝不能落别人手里。”
辛珊思收回目光,直问“穆坤的炽情是你种的”
薛冰寕没否认,沉凝了稍稍道“老瞎子的药典看似寻常,但手摸上字就会察觉出不对,有些很平整有些凹凸。我不懂医毒,辨不明里面的药和毒,但他说给玉凌宫的炽情里加了一味花籽。
我便凭着这个信,在他药典里寻到了炽情的毒方,随意改动了三味药。一路走一路买药,有时买一味有时买两味,几日前叫我制成了药粉。
也是蒙玉灵作孽太深,老天都看不过眼。昨日中午在雁山西马档口,我遇上了一队蒙人,一开始并没多注意,只加紧吃饭想着尽快离开。
后来听人喊郡侯,立时便起了疑,我仅看了那郡侯一眼,心里就觉对了。他就是蒙玉灵的独子,塔塔尔穆坤吉尔。吃完饭,我先走一步,找个地隐蔽,之后悄悄跟上他们。跟了一下午,我还没想出怎么给他种炽情,他们就中了埋伏。”
辛珊思问“你看到袭击他们的人了”
点点头,薛冰寕望着大跨步走来的尺剑“你们一定想不到是谁埋伏的穆坤”
听口气,埋伏穆坤的人应该是他们见识过的。黎上轻拍着怀里的姑娘,薛冰寕跟他们同路几天,除了麻洋县那出好像也没遇上什么事。他猜“木偶”
薛冰寕脸一挂拉,竟被说中了。
“看看少没少东西”尺剑到近前,将小包袱递给她。薛冰寕一接过就觉出重量重了,快手解开包袱。小包袱里,除了老药典,还有些碎银碎金铜钱,她抿唇忍笑。
尺剑接了风叔抛来的水囊,大灌几口水“那贼被我摁地上,连头发丝里都翻遍了,就这么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