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更苦,薛冰寕深吸慢吐,试着放松揪紧的心“老瞎子说,臂上花苞是桃粉色,那炽情的毒方就是他记在老药典里的那个毒方。花苞颜色变了,那毒方就变了。”
黎上想到了“用花籽稳定炽情的颜色,是要经过反复试验。药量稍有不对,花籽就会压不住炽情的红。”
“何必呢”陆爻眼里深幽“一边助纣为虐一边又良心不安,他还不如死在致仕那年。”
“这样的人才不会舍得死。”陆耀祖一口咬了大半只包子,也就死小子傻。
来祥客栈的烙饼做得很薄,冷了也不影响口味。辛珊思刻意忽略从旁望看来的那道小眼神“前些天,我们在西蜀城外还遇上一个因炽情自绝的女子。”
薛冰寕喉间都发堵“接下来怎么办”
“因为绯色,玉凌宫已经知道我能解炽情了”黎上放下手里吃了一半的素包,拿调羹给怀里急得乱撅动的小姑娘舀口水“我不清楚他们有没有给门下女子重新种毒,所以粉色花苞的解药不能给出去。”
“也为免再发生绯色那样的事,除非求上门的人命不久矣,不然我们暂时也不要再给沁风楼里的女子解毒。”辛珊思道。
黎上就是这么想的“解毒,要等沁风楼倒了之后。”
不说这个沉重的话题了,辛珊思看向冰寜“你刚说发了两笔小财”
“也是叫我遇着了。”薛冰寕听到啧啧声,望向黎大夫怀里那位,顿时就受不住了,她怎这么可爱粉粉嫩嫩的小嘴巴吧吧地喝着水,一双像阎晴姐又似黎大夫的眸子还带着笑。
黎久久似知道大家都在看她,喝水喝得更欢更香。辛珊思发笑“黎大夫,你是不是给她水里加糖了”小东西还喝出美味了。
黎上也乐,问怀里的小人儿“告诉爹爹,你什么时候长牙”
“嗷”黎久久舍了调羹,小嘴一张,露出了光光的牙床,笑呵呵的,勾得她爹都忍不住低下头亲了又亲她的脑门。
薛冰寕心情好了不少,想起一事,忙放下筷子和米糕,手在布巾上擦了擦“之前我手头没好东西,只能自编了个扣结给咱们久久当礼,这回”站起背过身,再转回来手里多了条珠链,她笑嘻嘻地说,“我可以让久久叫我姨了。”
这是天眼珠辛珊思凝目细看,全没留意到一旁黎上面上的凝冻。链上每颗珠子都是细长柱形,除了中央吊着的那颗,都不甚圆润平滑。她不知道这东西现在叫什么,但现世它叫天珠。
黎大夫的神色薛冰寕有点忐忑,垂目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问“这有什么问题吗”
将调羹放回碗里,黎上抽走薛冰寕拿着的珠链,指轻摩中间吊着的那颗瑟瑟珠,脑中快闪着祯祯画面,鼻间生刺痛。
辛珊思还头次见他这般,见闺女小爪子抓上了那珠链,忙伸手去抱她。
“不用。”黎上数过珠上的眼,确定是九只,便松手让他姑娘拿好,抬首望向薛冰寕“这链子你哪来的”近几年,他查了黎家很多事,也寻遍很多暗市,没找着一件他记忆中的珠宝玉器。
“我”薛冰寕都有点卡壳,急了两息才把话急出来“在河底捡的,黄江。”
辛珊思让冰寜坐下,问黎大夫“这东西有什么来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