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香乐若安分,不去妄想一些遥不可及的荣华富贵,哪会受达泰引诱,有了谈思瑜谈思瑜也不要去怨恨谁,她今天的难堪,亦是咎由自取。”
“种孽因得孽果,怪不得别人。”陆爻倒茶,在回客栈的路上,尺剑将谈姓姑娘的事巨细无遗地说了遍。他叔祖直道,谈姑娘跟寻他拜师的那个悦儿真像一肚出的。
“她那样的人是不会这样想的。”薛冰寕说“她只会恨弄月庵恨黎大夫恨这个恨那个破坏了她搅乱武林的大计。”
黎上拿了老药典,坐到窝篮边继续翻看。
辛珊思想着雪瑜迎阳传那本小说,小说里蒙曜对谈思瑜从利用到情深似海这点明显与他两人的现实性格不符。应该说蒙曜对谈思瑜从利用到更深层次的利用。当然,谈思瑜对蒙曜也一样。
只如今情况不一样了,谈思瑜身上价值有限,于蒙曜用处不大。蒙曜不可能还会像书里一样,对谈思瑜“情深似海”了。
黎上抬眸,望向出神的珊思。
她已经将混元十三章经练至第八层,若无意外,一遇上达泰,就会出手为师报仇。辛珊思察觉目光,转眼回视,展颜笑开。
千里之外释峰山下,来了一个僧衣上打两补丁的青年游僧,站在山脚仰首上望。薄云遮月,散碎华光洒雄峰,虫鸣深藏夜鸟不啼,看似静谧,实多沉闷。抬腿上石阶,他也不怕扰人。
沙弥来报,有客求见五里老祖。了一愕然,出禅室步伐飘渺,仅仅二十息人已至寺外。
等候的游僧左手托着钵,见方丈来,竖右手行礼“阿弥陀佛,小僧受故人之托,送信予五里大师,还请方丈转达一声。”
不识来人,了一也不敢轻慢,竖手回礼“本座师叔祖已近十年不入世。禅师可否告知法号,又是何人托你送信来此”
“当不得禅师二字,方丈可称呼小僧同明。”游僧道“托小僧送信之人有叮嘱,信一定要交到五里大师的手上。五里大师看后,就晓是哪位故人,所为何事了。”
了一犹疑再三,还是决定让人去后山陋室告一声。
没叫同明久等,只一刻去禀告的僧人就回来了,头垂得低低的,其身后跟着未着袈裟的五里。
“师叔祖。”了一行礼退让。同明见到人松了口气,不拖沓将信取出置于钵上,双手递交“同明冒然,还请五里大师不怪。”
“不怪。”五里拿起信,温和道“有劳你跑一趟了。了一”
“弟子在。”方丈上前。
“带同明法师去禅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