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找到她了。
这个点的学校还没有开门,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学生等在门口。
江理实验的进校时间门已经到了,时澄月和林一砚没等时澄阳苗禾进校门就先和他们告别。
“那个姐姐是你的亲姐姐吗”苗禾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问。
难得遇上苗禾主动和他说话,时澄阳兴奋异常“对,没想到你也有个哥哥,我们两个可太有缘了。”
怎么就有缘了。
苗禾敷衍地笑了两声。
送时澄阳和苗禾进了学校之后,时澄月和林一砚并排往江理实验的方向走。
走到一半,时澄月突然顿住,惊讶地低呼一声。
林一砚已经习惯了她这一惊一乍的动静“怎么了”
时澄月可怜兮兮地说“我数学漏了张卷子没做。”
林一砚“那回学校做。”
时澄月抿唇,面露为难之色“数学这么难,不可能这么快就做完的。”
林一砚静默片刻“所以”
时澄月对上他的眼睛,笑得有些讨好,肩膀微晃,双手合十拜了拜“帮帮我啦林一砚。”
江理实验外的早餐店。
时澄月坐在最靠里的位置,美其名曰老师们都会开车路过这条路,要是坐在外侧被抓到就不好了。
林一砚拿出卷子,犹豫再到底要不要递给时澄月的时候就被她一把抢了去。
“哎呀,我忙着玩手机,没空写数学作业。你可真够小气的,拿你份作业还叽叽歪歪的,下次还给你。”
谁叽叽歪歪了
谁小气了
他不是一句话都没说吗。
再说了
时澄月能还什么给他
时澄月抄作业的时候比做作业还认真,因为廖卫峰眼睛贼得很,一眼就能辨认出到底是不是自己做的。她先把答案抄完后,又在选择题的每个选项上涂涂改改打勾画叉,在空白处用黑笔写了几个公式后又划掉,卷面瞬间门变得凌乱。
林一砚在旁边看得叹为观止。
“这次时间门来不及,所以只能给你抄了,等你空下来了记得把答案遮住,然后自己再做一遍,知道了吗”林一砚怕她忘记,提醒了她一遍。
他好操心,好烦人。
时澄月摆摆手,万分不走心,意思是自己知道了。
林一砚无声地叹了口气。
时澄月敏锐地察觉到他这声叹息,瞥他一眼,又把视线收回,边抄作业边振振有词地给他洗脑“秋天不宜学习,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秋天到了,叶子黄了,全城都是黄的,做什么都会黄,不如不学。”
林一砚这辈子大概是理解不了这套说辞了。
时澄月又絮絮念叨“等冬天到了”
林一砚“就可以学习了”
时澄月“不,兔子要冬眠了。”
“”
林一砚耐着性子“那春天呢”
时澄月“春天要发”情
话到此处,时澄月戛然而止,低头抄作业。
“发什么”林一砚问。
“春天春天可以,春天可以学习的”她囫囵应着,“哎呀你不要再和我说话了,真打扰我抄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