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被好姐妹联手欺负的命呗。
林一砚靠着走廊那边的墙,没参与两人的对话,他揪着卫衣帽子的抽绳,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视线落在正往外走的路梁身上。从四人走到四班门口的那一刻开始,路梁的眼神就时不时往这边扫来。
几乎是在他出门的那一刻,林一砚突然正色“祁嘉虞。”
他的声音坦荡,没有丝毫控制音量。
时澄月吓了一跳,小声嘀咕“你这么大声叫她干嘛。”
祁嘉虞也不明所以“怎、怎么了啊”
完了,说早了。林一砚底气不足,还没想好一套很拽很酷的词。
他清咳一声“一食堂的菜那么难吃,你为什么天天跟时澄月一起过来”
祁嘉虞觉得莫名“那兔子让我过来,我就过来啊。难吃怎么了,她要吃我还能不陪她”
林一砚“哦可是时澄月对你很好吗”
时澄月一脸疑惑,这人在说什么
祁嘉虞当然是义无反顾站在小姐妹一边的“当然了,她对我可好了。”
“我怎么不知道”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脑子有病啊,天天把我对她好挂在嘴边干嘛”
林一砚心说时澄月这好姐妹还挺上道。
“听见没”林一砚垂眸望向时澄月,“有付出有回报,无论得到多少回报,都不在乎多少付出,这才叫友谊。非要算的太准,顺便道德绑架人的,那算个狗屁友谊,这是交易吧。”
一语落毕,他看着路梁不知不觉间慢下来的脚步。
时澄月的表情一敛,她顺着林一砚的视线望去,突然明白了他说这话的原因。
田鑫泽是没明白林一砚说这话的意思,他随口接一句玩笑话“我顶你啊砚砚。”
林一砚微笑“谢谢,麻烦你回去誊抄一遍,顺便裱起来挂你们家大门口。”
田鑫泽“”
林一砚手肘轻碰了下时澄月的肩,问道“你呢要不要也裱起来”
这人开起玩笑来还挺有意思的。
至少是真的能让她笑。
所以时澄月很给面子地学田鑫泽说话“可以呀,毕竟我也顶你啊砚砚。”
林一砚很不走心地笑笑,语气懒散又随意“我也顶你啊。”
田鑫泽眼皮不着边际地跳了一下。
林一砚费心思上楼也就为了幼稚地当着路梁的面说那些话,任务完成,他继续捞过田鑫泽的脖子准备回教室。
时澄月和祁嘉虞在后面疑惑地对话。
“他不是来看看楼的厕所吗”
“不知道啊可能海拔太低影响了他的尿感”
“时澄月你这人有毛病吧”
“有些人认床,他认厕所这几率也不是没有啊。”
林一砚轻嗤。
全世界的男厕所都长一样,有什么好看的
田鑫泽突然说“林一砚,你以后说话注意点。”
注意什么
林一砚不明所以。
两个大男生相互对视了一眼,林一砚很福至心灵地理解了对面这人脑子里在想什么。明明只是脱口而出的玩笑话,被刻意地拉出来鞭笞一顿之后,他竟然也觉得这太不对劲了。
原本,他想回怼田鑫泽自己脑子不对劲心术不正才会对这些话这么敏感,可是鬼使神差的,他又想起了几天前那个让他失眠的梦。
耳根和脖颈隐隐发烫。
最后,他得出结论“龌龊,太龌龊了。”
至于是说田鑫泽,还是说自己,那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