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澄月“”
她先发制人,“看我干嘛”
林一砚觉得委屈,这两天的可怜遭遇让他终于有了点反击的架势“你白我干什么”
可惜气势不够,后座那位小恶霸继续强词夺理“我眼睛太大了,让它在我眼睛里多运动运动,你有什么意见吗”
林一砚“你动吧,小心翻不下来。”
“”
时澄月头靠着车窗,看着前座里正闭眼睡觉的林一砚,思绪又缥缈了起来。
他到底和金嘉媛说了什么
她好好奇,而且,好在乎。
这不过是她张张嘴就可以得到答案的问题。
也许几个月之前的她可以纵意问出口,可是很遗憾,今日的她做不到。
这份心神不宁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上课的时候。
时澄月一上午已经走了两次神,直到第四节课的铃声打响,大家轰散着去吃饭,她才回神。
“你都快发了一上午的呆了。”祁嘉虞说,“想什么呢”
时澄月摇摇头,随意找了个理由“就是觉得困。”
在楼梯转角口遇见林一砚和田鑫泽,祁嘉虞大惊小怪地咦了声“你终于来上课了,你不在,时澄月天天走神。”
时澄月跟在后面听着祁嘉虞大放厥词。
她哪里天天走神了,再说了,她昨天就和林一砚见过面了。
还不止昨天呢,他们经常见面好不好
林一砚回头看她,因为台阶的缘故,他要仰着头,眼里带着笑意“走什么神”
时澄月没说话。
林一砚站在下面的阶梯上,直到时澄月走到了他身边,他才和她一起迈步往下走。
“这两天有在好好听课吗”他问。
一个毋庸置疑的答案。
时澄月最近很认真,试卷的正确率越来越高,每周周考成绩稳步上升。一个一个的小进步如从四面八方流淌而来的小溪,最后汇聚成山川湖海。
也许容易满足算是一个优点,这样小小的进步也足够时澄月欣喜万分。
她昂着下巴“那当然了”
“哦”他拖长声调。
细碎温柔的午后阳光毫不吝啬地从窗沿飞进,落在两人的肩膀和眉梢。
他们在人潮湍急的楼梯口四目相对。
林一砚只觉自己受到了什么牵引,他抬起手。
时澄月直直看着他。
向后退并不是躲避,向前进也并非出击。无论怎样,都是另一种形式的欲盖弥彰和骑虎难下。
既然下不了,那就不下了。
他动作稍顿,手僵在空中,又缓缓落下。不像运球,倒像拍皮球似的用掌心拍了拍她的脑袋。
与此同时,撂下一句“真厉害,时澄月。”
手指勾过一缕黑发,掌心与头皮短暂相贴又分离,手腕和冰凉的表带一起蹭过她的脸颊。
不安的情绪突然消散。
时澄月承认,她很喜欢被这样对待。
如果对方是林一砚,那这喜欢程度可以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