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此刻的自己,一定像个变态。
这是一场始料未及的对视。
从昨晚那通电话开始箍紧的细弦开始放松,连带着这座名为“理智”的休眠火山也终于结束漫长的休眠期,火热的熔岩一瞬喷发,本就稀缺的理智开始糟糕地宣告崩塌。
在时澄月转过头,将将躲避他眼神的那一刹那,林一砚带着前所未有的强势牢牢抓住她的后脖颈。
如同抓住一只瘦弱的,没有丝毫反抗能力的幼猫。
“林一砚”时澄月怔怔。
“亲一下。”他语速飞快,说完这三个字的瞬间便俯下身子。
在她的唇间辗转反侧,几乎都要让时澄月喘不过气来。
一上一下,差距极大。
所以时澄月只能被迫仰着头,整个脑袋都卸下了力气,软塌塌地靠在他宽大的掌心里。
“林、林一砚”被吻得眼前朦胧,她冰凉的掌心贴着他炙热的膝盖,连声音都要跑调。
他又听见了她低低的哀求声,一如昨晚。
怎么办呢,如果她不叫他的名字,也许这个吻到此便结束。可她为什么要以如此含水眸光迷离看他,连从她唇角溢出的“林一砚”三个字都万分勾人,叫人眩晕。
不想停,真的不想停。
如果可以,昨夜她的独自娱乐,他也妄图参与。
余光里,那支冰淇淋被林一砚干脆地丢进了垃圾桶。
时澄月心一悬。
啊啊啊啊这还没吃几口呢市场价似乎是五块八还是六块
不管五块还是六块,总之浪费可耻啊
还没为冰淇淋伤心欲绝几秒钟,她的双肩被他抓住,下一秒整个人被提起来。还没等时澄月反应过来,她便已经稀里糊涂地坐在了林一砚的腿上。
灰色的珊瑚绒毛毯掉落在地,本就将将到大腿中部的包臀裙因为双腿岔开的缘故往上缩了些。
“我要掉下去了。”她费力躲开他来势汹汹的吻,撇头,小声抱怨。
“不会。”林一砚右掌用力了一瞬,时澄月这才发现他的右手此刻就牢牢贴在她的腰间,左手轻轻捏住她的脖子。她披散的长发和从窗口斜射进来的光一道,在他掌背上颠簸成海浪。
她被吻得失去力气,捏着他领口的手指都要发软,人下意识便要往下坠。
不能让她坐下去,不然她就会发现他的秘密。
所以林一砚又一次捏着她盈盈一握的腰往上提,头颈微仰,以完全臣服者的姿态吻她。
这是一个漫长、带侵略进攻意味,却又叫人上瘾的吻。
只有他们两人的空间里,无需担忧旁人打扰,他们吻得难舍难分,肆无忌惮。
这个吻带来的连锁反应太持久了,久到两人搭了一半的乐高,吃完了一顿外卖,且她已经站在玄关处准备回家的时候还是心神不宁。
林一砚顺其自然地提议要送她回家,她自然是措辞强硬地拒绝了。
林一砚没挣扎,他低头,捏着她的脚踝给她穿鞋。边系鞋带边问她机票订了几号。
时澄月说是七号下午的飞机。
他点点头,说那到时候一起回去。
时澄月说了声“好”,却发现他在打了一个蝴蝶结后,正要停下的手又动了动,然后给她打了个死结。
搞什么
时澄月正要开口问,林一砚便仰头看她,嘴角带着一丝些许暴露顽劣心思的笑容“做个好梦,时澄月。”,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