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把门禁这件事忘了。
居然还是被一个醉鬼提醒的。
“嘿嘿。”时澄月戳着他脑门,“快带我开房去吧。”
林一砚时常觉得自己和时澄月是身份互换的存在。比如此刻,站在酒店大堂前,前台姐姐让两人各出示身份证。
林一砚把身份证拿出来,时澄月则两手牢牢揣兜里,头摇似拨浪鼓“我没带我真没带姐姐,开一间,就开一间好不好呀”
服务员笑了笑,看向稍微正常一些的林一砚。
时澄月也顺着她的方向看林一砚“哥哥,开一间嘛。”她比出一个“1”,“好不好呀哥哥。”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在他耳旁震出涟漪般的酥麻,心跳都要听不真切。
林一砚卯足了劲按压太阳穴。
冷静。家里总得有一个正常人,他不能再神智不清了。
他对时澄月说“那你手机给我一下,好不好”
时澄月听话地把手机递给他。
林一砚把手机屏幕对着她的脸一扫,打开支付宝的证件中心,点开电子身份证,递给前台,干脆利落比出一个二“两间,谢谢。”
很好,目的达成,开了两间房。
代价是时澄月咬了一口他的下巴。
没关系,咬,就是力度稍稍加重的亲而已。
房门被刷开。
时澄月“啪啪啪”把所有灯打开,林一砚又“啪啪啪”摁上,打开手电筒扫了一遍所有的排插、宽带盒、机顶盒,又检查了一遍镜子。
时澄月有些站不住,她一屁股坐在大床上。
眼前是黑漆漆一片,她只能盯着那簇手电筒的光出神。
“啪”一声,所有灯大开。
她用力揉揉眼睛。
林一砚走到她面前,给她顺毛“今天不要洗澡了,喝点水,睡觉。”
“为什么不要洗澡”
“会死。”他恐吓。
时澄月缩在被窝里,像个一声不吭的小王八。
“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林一砚说。
她依然不吭声。
林一砚“时澄月”
还是沉默。
“不说话我走了。”
她的手蹭一下从被窝里钻出来,牢牢捏住他的手腕。仰头,有些难过地看着他。
喝完酒容易引起交感神经高度兴奋,一些伤心事和高兴事都会在脑海里交错浮现,所以喝完酒后想哭是件寻常事。
林一砚在她床边坐下,点她脑门“公主,从你过去幸福的二十年里想到什么伤心事了”
“没有伤心。我就是想”时澄月努努嘴,眼眶有些生理性发红。
“嗯”
“想让你摸摸我。”
窗户没有关严实,露出一个缝隙,窗帘扬起又落下。
床头壁灯光线昏暗,这种暗调的橙黄总会生出无穷尽的暧昧气息。
光影落在林一砚脸上,像以高挺鼻梁做分界,半明半暗,看不清神色。
时澄月爬起来,手去抠弄他手腕上那个金色的小老虎。
她有些不高兴,借着上头酒劲发脾气,又贴近他、蹭他。
“我在跟你说话呢你想摸摸我吗”,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