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温迪放下天空之琴,把视线放在封游身上,眼神中满满的都是趣味,“多谢夸奖,我确实是最伟大的风神。”
封游被风神的自恋无语到了“我可没有在夸你。”
“话已经说出口了,可别想当没发生过。”温迪摊手,“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啦。”
温迪神色轻松,似乎蒙德城内的现状影响不到他一样。
吟游诗人与少年相似的面容之上,是与少年截然不同的神情。
在这一刻,说话的不是轻松自由的温迪,而是背负着蒙德责任的巴巴托斯。
“好吧好吧,有些话和你说起来,反而也没有那么难开口。”
“其实在看到风神像消失的时候,我的心里,也确实有那么点不太好受。”
“那个时候,我在想蒙德,是不是不需要我这样一个风神了呢是不是有了新的拥趸,已经不再需要不能时刻照料他们的风声了呢”
封游神色微动。
温迪很快接着说“不过我可没封游你那么脆弱。”
“在见到城内的那些流言时,我很快就意识到,不是蒙德不再需要风神了,也不是蒙德人不再需要曾经向往的自由了。”
“是他们忘记了真正代表的自由风声如何吹过他们的身畔。”
“而我身为风神的职责”温迪按住胸前那颗翠绿色的宝石,“便是引导他们想起心中沉睡的自由啊。”
“毕竟,我见识过他们身上丝毫不受贵族统治而影响的自由。”
封游想了良久,停在半空中的手终于还是犹豫着、轻轻地落在温迪帽子边上的塞西莉亚花上。
“这一次,也可以让我陪着你吗”
就像曾经温迪还没有成为巴巴托斯那样陪着他,至少现在陪着他。
封游也想看看,寄托着少年期许的温迪,成长为怎样的风神。
温迪眯起眼睛,故意做出一副探究样子地看着封游,但没有把落在帽子上的手甩下去。
“总感觉有人在背后打着什么我不知道的算盘呢”
封游露出一个笑容。
“等到帮助神明打败了远处的敌人,那我岂不是可以白蹭一个能够流传提瓦特的诗篇了”
“我要告诉我的血亲,他们的哥哥,可是很厉害的。”
“噢”温迪拖长了尾音,“你竟然打着这种主意真是小瞧你自夸的本事了。”
“难道温迪要拒绝我的请求了吗”
温迪转过头莞尔一笑“这可说不准,我可是全提瓦特最好的吟游诗人。”
“不过要让最好的吟游诗人来写一首诗歌的话,可是要付出相应代价的啊”
“比如说”封游摊手,想了想那些不正经的吟游诗人会说的话,“虔诚、热爱”
“比如说,一杯最好的蒲公英酒,一瓶最好的蒲公英酒,一桶最好的蒲公英酒”
封游
蒙德城内不只有封游和温迪未睡,还有一个地方,也同样亮着长灯。
拥有着蒙德一整个酒庄的莱艮芬德族长,原本正在书房屋内的暗格里仔细辨认里头保存的图画这上面的内容,记载着千年前的往事。
千年以来,许多歌谣会消失,由纸张记载的文本和图画也会风化、暗淡,字迹和图画终会消失,但总有人会记得,将这些誊写下来。
这张历史悠久的图画也已经变得有些难以辨认了。
但莱艮芬德族长,依旧能看得出来,在高塔的一旁,有一位面容不太清晰的红发青年那是他的先祖。
另一个少年的面容保存得更好一些,眉眼清秀、面容坚毅、瞳中有光。
在少年边上,飘着一只可爱的风精灵。
而那一只风精灵正费力地抓着一只
莱艮芬德皱着眉,仔细地辨认,毕竟经过了太长的时间,画面的某些地方模糊了起来也十分正常。
似乎是一只长得格外圆润的史莱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