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一群尖嘴猴腮的小人围着,不断攻讦他,不断拉扯着问他要什么东西。
却都被他一一驱赶,狼狈逃离。
可就在他转身之际,一声枪响,一片殷红。
他倒在了血泊里,双目圆睁,似乎死不瞑目。
后半夜骤然刮起大风,天空电闪雷鸣,将那扇被唐芸扯坏又修缮起来的窗户拍打得哐哐乱响。
孟恬恬猛地坐了起来,才发现妈妈不在身边,哥哥姐姐似乎也出去了。
睡觉前那温馨的一幕,似乎只是个幻觉。
她心中一慌,赶紧踩着鞋下地,快到房门口的时候,才看到妈妈回来了,身上还有些雨水。
母女两个四目相对,孟恬恬的眼中有惊慌和失落,霍齐家的眼中却是哀伤和怜惜。
她怕吵着小女儿睡觉,便跟谢玄英和谢钟灵去了对面的西屋说话。
这会儿刮起风来,听到窗户的响声,便过来关窗,没想到小女儿还是醒了。
她把窗户关上,问道“喝水吗闺女”
“好。”孟恬恬确实口干舌燥的。
她被刚刚那个梦境吓到了,接过水碗一饮而尽。
喝完后,她怔怔地看着自家妈妈,想想还是问了一句“有我大舅的照片吗我想看看。”
“”霍齐家没想到她会忽然提这个。
不过那些照片她确实都没能留下来,被关押在山包里的岁月,早就没有任何私人物品了。
她摇了摇头,孟恬恬没有说什么,折回床上,倒头就睡。
梦里又见到了那个男人,一切像是重播似的,又是争执,推搡,枪响,倒地。
反反复复,梦了七八次,她可算是在天亮的时候醒了,醒来却头痛欲裂。
好像有什么东西钻进了她的脑子里,要将她的天灵盖都给掀开。
她痛得起不来床,直到郑锦绣过来给她熬调理月经的药,才知道她身体不舒服,一问,发现她是做了噩梦,魇着了,便赶紧去配药,又让霍齐家去叫郑长荣过来。
谢玄英和谢钟灵都要回去上班,没法留下来陪伴妹妹,临走时一步回头的,担心得不行。
孟恬恬强忍着不适想送他们一程,却被谢钟灵拦了回来“下雨呢,你别出来了,好好歇着,要是身体恢复了,记得给我打个电话,我也好放心。”
“好。”孟恬恬没有坚持,回到床上捂着脑袋,痛不欲生。
而同一时间,狗蛋儿也似乎特别的不对劲,它一个劲地伸爪子,不断抓挠自己的脑袋瓜子。
孟恬恬问了一声,才知道它也犯头疼。
倒是奇怪,说她魇着了还情有可原,可狗蛋儿呢
狗蛋儿作为一只猫,一个系统,它总不能也魇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