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叫一个就可以了。”诸伏景光轻声应着。
“诸伏景光。”芬兰蒂亚把手搭在诸伏景光的双肩,看着他,眼中茫然,“你说,我是谁”
“你是”诸伏景光顿住。
芬兰蒂亚不理会诸伏景光的停顿,他收回手,自然的撑在沙发上。
“我是芬兰蒂亚。”芬兰蒂亚说,“我是先生的芬兰蒂亚。”似乎要肯定一下自己的言论,甚至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我只能是芬兰蒂亚。”
看到芬兰蒂亚这一番类似自己给自己进行洗脑的方法,诸伏景光顿时一阵窒息,他快速的扳过芬兰蒂亚的肩膀,抬高声音“不是的”看到芬兰蒂亚顿了顿,视线被吸引到自己的身上,诸伏景光继续说,“芬兰蒂亚只是你的代号,组织也不会是你唯一的归宿,除去芬兰蒂亚,你还可以是”遭了,是谁诸伏景光大脑疯狂运转。
“是哦,我还能是谁”芬兰蒂亚重复了一遍,“除去芬兰蒂亚的代号,我还能是谁”他的眼中是灰暗和茫然,就像充满迷雾的大海,“我应该只是芬兰蒂亚才对,这样才是正确的。”
“不是的”诸伏景光脑中精光一闪,浮现出他和芬兰蒂亚那略显窘迫的初次见面,“你还可以是日奈森希安”
芬兰蒂亚顿住。
“日奈森希安,你忘了吗你还可以叫日奈森希安,你说过,那是本名的。”诸伏景光急促的说,“芬兰蒂亚只是一个代号,那不能是你生命的全部,你要作为日奈森希安活着才行。”
“不是生命的全部。”芬兰蒂亚歪着头认真的重复了一遍,他扭头和诸伏景光对视,过了一会儿才说,“问题就在这。”
“什么”
芬兰蒂亚突然变得委屈起来,诸伏景光顺着灯光看去,似乎看到他的眼眶在慢慢变红。
“问题就在这。”芬兰蒂亚说,“芬兰蒂亚不会关心琴酒的,可是希安会关心希安也不会希安不会关心琴酒的,可是”
诸伏景光有些怔愣,不会关心琴酒,会关心谁
“问题就在这,诸伏景光,问题就在这。”芬兰蒂亚看着诸伏景光,“为什么为什么心里会有两种完全相反的声音”
“”诸伏景光堪堪稳住身体,他心下已经有了猜测。
先不谈芬兰蒂亚和琴酒到底是什么关系,就说芬兰蒂亚现在的状态,如果说是两种相反的声音在脑中回荡的话,很有可能是那位先生对芬兰蒂亚的洗脑有所松动,芬兰蒂亚的的本能在排斥着那位先生灌输给他的理念。
“芬兰蒂亚,这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吗”诸伏景光忽然弯起了猫眼。
“诶”
“心里有两种相反的声音在说话,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我也会有啊。”诸伏景光笑着说,“比如今天的晚餐到底是吃面包,还是不吃面包,这不就是相反吗”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诸伏景光眨眨眼睛,“那么,作为一名警察,我到底是来卧底,还是不来卧底,这也是完全相反啊。”
“”
“所以啊,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诸伏景光安慰着,“我们总要做出选择的,而选项往往就是完全相反的啊。”
“”
“你看起来不是很会处理这种事情诶。”诸伏景光再接再厉,“或许,你可以仔细和我说说”
看到芬兰蒂亚突然变得警惕的双眼,诸伏景光摊了摊手“反正,我现在被你押在这里,什么也干不了,知道了也没什么关系吧还能帮你出出主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