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能永远活在仇恨之中,博拉奇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我们小时候读书的教会学校外面那家杏仁糖一直在做生意,最近还做了苹果和柠檬口味的软糖,但我还是觉得羊奶的最好吃,您也遇见了让您欣赏不已的神父。我只是高兴,还有让神父真正觉得开心的事物。”兔免低着头,他终日穿着灰色的长袍,跟在闪闪身后被送上教皇和宗主教们的餐桌时,他也是跟在闪闪身后,闪闪被割下头颅,他要被做成火炙肉。
“执祭,”怀闪转过身,他比瘦高的兔免矮一点儿,兔免从小就比同龄人长得快,“您还记得喜欢在头发上绑彩线的承乐吗”
“吃肉一定要有奶油和糖水的荣焰焰,裙子一定要是短裙的别允,酷爱化妆的、你暗恋的人,万米”
怀闪一巴掌拍在兔免的后脑勺,兔免被他打得往前栽倒,步步都往前栽,主教冷漠的声音在这个狭窄的走廊响起,他在唱歌,唱的是他们从前经常唱的诗歌,“白裙子,白茉莉,可爱的小女孩”
小伙伴们临死前的哭喊和歌声一起响起,万米被丢进大型的搅拌机,先是双腿,再是腰腹他稀碎的下身和姣好的脸很快融合到了一起,万米的惨叫至今还是兔免会做的噩梦。
他蜷缩在墙角,“闪闪,别唱了,别唱了,求你了。”
“万米”兔免趴在地上,他袍子快掉了,后背的伤疤露出了些许在后颈,被烧灼后的皮肉拧在了一起,像是爬了几条肉色的大虫子在身上。
他知道闪闪已经不是人了,因为他亲眼看见了闪闪的头颅被割下来,那样大的平直的烙铁按在自己的后背,胸腹,大腿青烟升起,肉被烤出焦香,下一秒,眼前就一片黑暗。
再睁眼时,闪闪已经不再是人,闪闪成为了死神。
他和闪闪,将永堕于痛苦和仇恨。
小厅里,怀闪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兔免大口喘着气,缩在暗角。
14:唱诗班有十个人,年龄最小的是个男孩子,叫荣焰焰,年龄最大的是闪闪和苍兔,还有一个叫别允的女生。
14:十个人,十个死法,十种烹饪方式,但苍兔没死,因为闪闪死在了他的前面,闪闪一死,死神诞生,闪闪带走了血肉模糊的苍兔。苍兔就是怀闪身边的兔免,他没死,只是浑身的皮肤已经被破坏,无法修复。
14:在唱诗班,怀闪一直都处于大哥、老大的地位,他和别允分别照顾着男生和女生们,怀闪是很恨的,尤其是兔免还活着,时时刻刻都提醒着他的仇恨。
14:你手上的伤最好处理一下,因为不是怀闪主教咬的,而是死神。
马利维给赏南请来了医生,不仅马利维受到了惊吓,医生也对神父手背上的咬痕感到不可思议,“这是被什么野兽咬了吗”
“嗯,一条狗。”赏南回答说。
“看着牙齿的排列和咬痕的深浅不太像犬牙,可我也没见过有这种牙齿的动物,我先给您打两针疫苗吧,再给您开一些药,您注意伤口别沾水,最近尽量吃得清淡一些。”医生说。
打了针,上了药,还吃了药,马利维终于安心了些许,他在安置好赏南后,打电话给了圣危尔亚大教堂的安保们,请他们花时间注意大教堂附近是否有凶悍的流浪狗出没,在对方上级表示执事您是在没事找事质疑我们的工作之后,马利维发了好大的脾气,说圣主一定会惩罚这群懒汉。
再之后,他就叫了阿仁和阿合,带着电网和长棍去大教堂附近巡逻了,实在是圣危尔亚,不对,是整个博拉奇最称职的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