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声冷睨着他“既是王爷在中间清清白白,也未占得任何的好处,那想来此刻若是去搜查王爷府邸,必然也是什么都搜查不出的,对吧”
满殿死寂。
那恒广王抬头,那双阴沉沉的眼死死地盯着她“思宁,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本王是恒广王是父皇的儿子,你竟然要让人搜查本王的王府”
温月声道“不如此的话,怎能证明你的清白”
徐国公面色难看,低声道“皇上,此事尚未定论,郡主却要搜查王爷府邸,自开朝以来,向来都没有这样的事情”
“王爷乃是皇家子嗣,是皇上的血脉如何能够让他人这般轻贱”
这句话徐国公说得是掷地有声,可他怎么都没想到,皇帝在听完了之后,竟是冷声道“那便搜。”
恒广王当即抬头,不可思议地看向了皇帝“父皇”
皇帝坐在了殿上,一双眼眸晦暗不明。
底下的臣子读不懂皇帝眼中的情绪,却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去。
“只因思宁的几句话,父皇竟是要这般折辱儿臣”恒广王高声道“她因福瑞之事,便对儿臣怀恨在心,百般报复。”
“如今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也不过只是想要在父皇面前折辱儿臣罢了父皇如何能够听信她的谗言”
“恒广王不必着急,是不是谗言,搜查之后便能够清楚。”温月声神色冷淡,她站着,恒广王跪着。
从恒广王的角度看,就仿佛她居高临下地扫视着他一般。
他微顿,随即忍不住狞笑了瞬。
好一个思宁,她一个母早亡,不得宠爱的皇室郡主,也敢这般对他
今日之事后,他必定不会让她好过。
只让她死,当真是太便宜她了。
“皇上,此事不妥”那徐国公还欲再劝。
却听得上首的皇帝沉声道“去搜朕也想要看看,朕的好儿子的府中,究竟还有多少朕不知道的好东西”
这话一出,顿时将徐国公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
他面色难看,抬眼看向了恒广王。
恒广王却是冷笑不已。
既是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将那些东西全部放在了王府之中,平白让他那些个兄弟抓了把柄
温月声以为,他方才那般表现,就是怕了她吗
恒广王一改方才的疯狂之色,只冷声道“今日之事,父皇不信任儿臣,儿臣亦是无话可说。”
“只一点,若今日在儿臣的府邸之中,搜查不出任何的东西来的话,便是思宁刻意栽赃构陷。”
“栽赃构陷皇室之人,当断臂谢罪才是”
吕阁老面色一冷。
这般大的事情之下,恒广王却只将一切罪责推卸到了温月声的头顶上。
这般自大无礼,狂悖且目中无人。
手段还那般狠辣之人,竟然是未来皇位的继承人之一。
这恒广王若是得登大位,只怕少不得要生灵涂炭,昏聩潦倒。
他与王进之对视了一眼,皆是摇了摇头。
恒广王如今字字句句皆针对思宁郡主,是以在场之人皆是将目光落在了温月声身上。
却见她面色冷淡,甚至连一个多余的表情都欠奉“搜查恒广王府邸。”
恒广王那双阴沉的眼里,划过了一抹讥讽之色。
今日她便是将整个恒广王府邸翻个底朝天,也不会找到什么所谓的罪证。
可这样的情绪还没持续多久,就听温月声补充道“恒广王府中,所有妻眷名下的私宅、产业,并其妻眷家中田产,均查点清楚。”
恒广王面上的表情瞬间僵住。
他暴怒道“思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