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远不止于如此。
“来,你告诉一下所有人,你用底下将士上供的银两做了些什么”温月声抬手,指了下另一人。
那人已经被打得几乎断气,此刻是连一个完整的句子都难以说出口。
“说”章玉麟已经是面色铁青,闻言不需要温月声吩咐,直接一把攥住了那个将领的头发。
剧痛之下,那将领忍受不住,声音尖利地道“末将、末将只是买了些孩童”
满场死寂。
有些家中已有孩童的将士,几乎是瞬间反应了过来,当下又惊又怒。
“这等狂徒,此前他还问过我家幺女之事”
“我家中无儿女,但王校尉不止一次曾暗示过我,说我这些年在军中无任何的精进,皆是银子没有使到位。”
“畜生”
有这三人的前车之鉴,那些被羁押的将领,一个个的皆是变了神色。
“打死。”温月声在喧闹声中,抬步上了高台,冷声吩咐道。
当下,那三个人,便在这黑压压的大军面前,没了声息。
三大守卫军里,城东校场最大,是以底下藏污纳垢亦是最多,除去了这三人之外,另还有两人与其同谋。
另外两个守卫军中,城南稍好一些,城西内克扣军饷的主谋,竟然还是个将军。
五品军衔,其下另还有两个校尉。
被拖出来时,皆是神色恐惧。
温月声所掌握之事,远比他们所想象之深,而且伴随着每一件事情被纰漏,以及克扣军饷的总账一出。
他们所犯之事,是证据确凿。
等着他们的,只能够是死。
两个校尉哭喊着求饶,那个将军则是在慌乱之际,高声说道“这些事情,全都是上面的旨令,我等不过是奉命行事,还请郡主高抬贵手”
上面的旨令。
所有人心中一凛。
所涉及事务最多的城西、城东两个校场,在此之前,均是在那忠勤伯的手底下。
不光如此。
那个率先出面,告知温月声今日负重训练的张校尉,便是忠勤伯的人。
而这个在死亡的威胁之下,直接说出了这么一番话的人,则是忠勤伯一手扶持起来的武将。
整个城西、城东,能够得以重用的人,都是忠勤伯手底下的爪牙,而不屈从于他,或者是不与他同流合污之人,则是都受到了冷遇。
好一点的,便是丢掉了校尉或者是将领之职,沦为了普通的将士,更多的,则是被他用各种各样的理由和方式,弄出了城东校场。
留在了这校场的,要么是对他所行所为视若无睹的,要么就是在其中处理杂务,明知他所行之恶事,还是依旧为他做事的人。
那将军在说出了这番话后,自己的脸色也是难看到了极点。
但他多少还是报了点希望,毕竟说到底,温月声今日是来点兵的。
她如此打杀这些将领,再过不久可就是三军汇演了,这偌大的守卫军,若果真无人率领,那还如何参与三军汇演
她又当如何跟皇帝交代
因此他存了些希望,想着他说出这等话,也算是帮了温月声的忙,她无论如何,也不该再取他的性命才是。
却万万没有想到,温月声在听到了这番话之后,只冷声道“动手。”毫不犹豫,且不带任何的情绪。
那乱棍打在了人身上,棍棍到肉的声音,直听得人是心惊肉跳。
整个城东大校场内,一片死寂,能够听到的,除了棍棒落在身上的声音,便只有那些将领的哭嚎之声。
底下一片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