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社死了吧
傅天河一改之前的欢脱气焰,夹着尾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他本来打算趁着上课之前再背背化学方程式的,结果完全静不下心来。
陈念,或者说陈词,或者说不知道是陈念还是陈词,怎么还不回来
接个水而已,至于这么长时间吗
傅天河望眼欲穿地盯着教室前门,又等不及地把视线移到窗口处,这样能提前两秒钟注意到少年身影。
终于在两分钟的焦急等待后,他看到了少年从水房方向朝前门走来。
侧脸平静,面无表情,琥珀色的眼眸直视前方,身体以最自然的姿态行走。
轰隆
傅天河的脑子一下子就炸了。
这是陈词啊陈念平时走路姿态要活泼得多,也只有陈词会如此稳重吧
傅天河木然地望着少年从前门进来,端坐在他的位置上。
就连坐姿也像陈词的风格。
傅天河紧盯着少年右耳后的小痣,心中默默流泪,后悔自己方才行为之时,突然看到对方转过身来,对他露出个灿烂的笑容
“你怎么回事啊怎么看起来闷闷的”
这样的表情出现在被傅天河以为是陈词的少年脸上,几乎把他吓了一大跳。
“啊啊不开心我、我有吗”傅天河结结巴巴道,大脑有片刻的短路。
他伸手摸了摸脸,似乎想要把表情变为更为合适的样子,最终只挤出来个略显尴尬的笑容。
陈念“噗”的一声笑出来。
他拿过桌上的速写本和铅笔,对着傅天河道“你表情真的好精彩,能不能麻烦保持一下,三十秒就够了。”
陈念说着在速写本上唰唰画了起来,铅笔头摩擦纸张发出沙沙声响,落在傅天河耳中像极了无线电的嘈杂,此刻他的大脑就是处在混乱当中的接收器。
他很完美地保持了表情。
陈念用了一分半钟,画了个差不多,他心满意足地停笔,把速写本翻过来给傅天河看。
傅天河“”
面前没有镜子,但看这张画和看镜子的区别不大,陈念画得实在活灵活现。
是的,傅天河已经彻底确定这是陈念了。
除非陈词也会画画。
等等,他又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
因为开学第一天中午的小巷里,陈词确实用过包里的颜料和画笔。
当时他还觉得墙上涂抹的痕迹很抽象,非常具有艺术气息。
这个世界,毁灭吧
“你觉得怎么样”陈念问。
傅天河“挺好的,不愧是你。”
陈念笑着抬手抓了抓后脑勺的头发,就转过身去了。
傅天河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但很快,他视线陡然一滞。
那颗痣不见了。
他刚刚分明看到少年耳后有痣的
什么情况怎么转眼间就没有了难道说刚才他眼睛出了问题
有没有可能是某种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