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找他吧。”陈词说道。
经过傅天河方才的描述,他对后面的情况也有了大概的了解。
沙弗莱看到陈词的淡定模样,就知道他大概也不怕“好,你去找他,我在这陪着陈念。”
“哥哥要过去了吗”陈念原本就不安的心更加乱窜了。
“别怕,有我陪着你呢。”沙弗莱道。
陈词做好准备,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他深吸口气,就拉开了前往手术室的大门。
门在弹簧的作用下自动关闭,将两个不同的场景分割开来。
陈词上前两步,默不作声地观察周围。
和傅天河所描述的情况相同。
中间是一台手术床,无影灯着勉强能够视物的光亮,旁边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成为追逐逃脱时的障碍。
解剖室在左手边,是一扇锈迹斑斑又隐约带着血迹的窄铁门。
陈词一眼就发现无菌布下躺着人。
那人身形高壮,大概一米八五,虽然已经努力地让存在感降到最低,但还是能让人轻易猜到,他是活的。
陈词走到手术台前,伸出手。
就在他即将揭开无菌布的这一秒,布“嗖”的声被主动揭开,露出下方的狰狞面目,伴随着体育生的哇哇大叫,傅天河诈尸般直挺挺地坐起来,张牙舞爪地扑向陈词
陈词连动都没动。
傅天河扑到了他,但也仅此而已。
陈词的反应实在平淡,既不转身逃脱,也不惊叫连连,傅天河只能顺势地把陈词抱在怀里,去挠他腰间的痒痒肉。
“你怎么不跑”
“刚进门就发现你在了。”陈词按住傅天河作乱的爪子,“有找到道具吗”
那股流窜至全身的痒意再度出现,是他自己或弟弟来触摸时截然不同的感觉,仿佛傅天河指尖真的带电。
“找到了。”傅天河抽出右手,把断手的道具从自己的肚子上拿起来,“唉,本来想吓吓你,竟然没成功。”
陈词接过断手,傅天河仍坐在床上,左手不老实地按在陈词腰间,没有一点想要拿开的意思。
背景音乐幽幽,女人痛苦的哭声在房间中飘荡。
两人四目相对,灯光晦暗,却足以更加清晰地看到对方眼眸中的光。
“想接吻吗“陈词轻声问道。
心思被如此直截了当地戳破,傅天河面上一红。
“这里应该有监控的吧”他小声道。
陈词嗯了一声,他回头看向天花板的角落,和被假装成通风管道口的镜头对视“这个屋里,至少有三个监控。
“好家伙,这么多。”
傅天河一听更不好意思了,中控室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他们俩看呢,虽说对方并不认识他们,但要是被看见了,影响总归不太好。
在他纠结之际,陈词直接拿起了盖在傅天河身上的无菌布,将其蒙在两人的上半身。
无影灯的光线被遮挡,周遭顿时黑了下去。
陈词的双手撑着无菌布,两只手肘轻轻地搁在傅天河双肩以做支撑。
就算监控再多,也不可能窥见布料下都发生了什么。
黑暗当中,其实不太能找到位置。
最先碰到的是两人鼻尖,傅天河蜻蜓点水了一下再撤开,留给陈词做好反应的时间,然后才郑重其事地吻了上去。
这是一个双方从开始就势均力敌的吻,品尝够对方嘴唇的柔软,再尝试着朝着更深处探索,微开的牙关后藏着舌尖。
纵然已经在那次之后看过无数的相关攻略,真正做起来却还是堪称生疏,甚至连提前背好的知识点都被彻底忘到了脑后,一句话也想不起来。
但比起考试不及格的懊恼,心中充斥的只有满足和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