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每次提到苏长河,都一脸笑意,苏长河安分了一阵子,校长还主动问起,说“苏长河同学最近没有搞什么活动了”
现在苏长河出事了,还是被抓进派出所
老师们一问情况,脸色就变了,特别是教过苏长河的老师们,田教授直接就拍起了桌子,“他们把政府机关当什么又把乌烟瘴气的那一套带到公安机关去”
经历过的老教授们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件事中的猫腻
他们绝不允许这种构陷的事再发生
教授们气愤地找上校长,校长一听,也拍桌子瞪眼,这可是他们学校的优秀学生,多好的学生,自己发展的同时,不忘带上同学们。
竟然被人欺负成这样,这不是欺负他们学校没人吗
京大校园的另一处,庄教授也气得火冒三丈,虽然没有正式收苏长河,但是他心里已经认下了这个学生。
他的那个厂子庄教授也知道,他还和苏长河探讨过厂子的发展,知道那个厂子是生产队的集体产业。即便是个人的,在改革开放的当口,像这样的厂子正跃跃欲试,他们也正默默旁观着,想看看这样的尝试在华国的土壤上能不能生长。
结果这些尝试刚冒头,就有人举着“资本主义”的屠刀,一刀给砍了。
他咬人的心都有了。
庄教授勉强安慰了马蕙兰一句,“你不要担心。”就拨通了外贸部领导的电话。
与此同时,厂子里,兵哥们头一次无心工作,项洪让几个战友继续巡守,自己去了办公楼。
办公楼里有电话。
和他想到一起的显然不止一个人,外面已经有两个人等着,里面黑蛋那小子正气呼呼地告状,“是的,从我们厂子里就把厂长带走了”
“走的时候还说是有人吃我们的火腿肠吃坏肚子,让厂长过去配合调查,结果我们找过去,好家伙,就说厂长是把人关进审讯室了”
“不让我们进,现在还没放人,不知道会不会动私刑,我们厂长就是个读书人,又不像我们”
“对啊,厂长咋就成了厂子都不是他一个人的,他干的最多,都是和他们老家生产队的人平分,老家生产队的人都说了,厂长都不愿意多占一点便宜”
电话那头,部队领导们气得脸红脖子粗,二团长直接就开骂了,“他娘的,哪来的王八犊子敢砸我们饭碗”
这话听起来不像样儿,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那个厂子里一大半可都是他们的兵,现在都安置下了一百多个伤残退伍兵。
他们手底下这些小子容易吗在战场上卖命,缺胳膊少腿地回来,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个好工作。
竟然有人要搞这个厂子这不就是要砸他们手底下这些退伍兵的饭碗
师长直接给在京城的老战友打了个电话。
温家院子,苏月等在家里,纵然老妈说没事,她还是很担心,以前觉得成为小孩子也没关系,现在才发现,她一直生活在爸妈的庇护下,当爸妈出事的时候,她什么都做不了。
苏月头一次感觉自己这么没用。
傍晚时分,约好一起吃涮羊肉的姚稷找上门,却看到一直笑呵呵的同桌垂头丧气,“怎么了”
苏月抬起头,姚稷才发现她眼眶都红了,姚稷神色微变,“怎么回事”
苏月想忍住,一开口,声音就带着哭腔,“姚稷,我爸被抓走了”
问清楚情况后,姚稷镇定地说道“你别怕”
他转身跑出去,让警卫员叔叔送他回家。
这天晚上,派出所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