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鲁台感觉脸上一片臊热,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他一声厉喝:“杀”
但这一声仿佛能够震裂苍穹的怒吼声,在明朝铁骑那砍瓜切菜般的杀戮中显得那样苍白。
阿鲁台骑在马上,无力地看着曾经被他视作骄傲的军队被敌人毫不留情的践踏屠杀。
最后,阿鲁台被忠心的手下拼死护送着逃出,只是曾经让他骄傲的军队,却再也回不来了,只剩下残兵败将苟延残喘。
阿鲁台的胆魄也在这一战中彻底被杀没了,他逃跑的时候,遥遥的望去,望着那个人群中的帝王,突然一股心灰意冷的情绪席卷了全身。
冥冥之中,他似乎隐约感到一种宿命感除非那个皇帝死了,否则,他们鞑靼部落,将一辈子都被汉人踩在脚下。
而往后几十年的生命中,每一次与明朝军队的交锋,都印证了他的这个念头。
五月,朱棣在斡难河畔大破本雅失里军,本雅失里仅以七骑逃遁。
不久,还次饮马河,大破阿鲁台军,阿鲁台携家属远遁,彻底归降,于同年冬,贡马匹于明。
曾经称雄一时的鞑靼部落,最终也在永乐大帝的铁蹄之下,低下了自己曾经高傲的头颅。
李世民欣赏的看着天幕上的天子朱棣,笑道:“叫他得了这个太宗文皇帝的称号,实在是恰如其分。”
他们两个,皆是马上皇帝起家,能征善战,又同样得了这么一个庙号谥号,实在是有缘分。
只可惜隔了千百年的时光,要真能见上一面,好好谈些话,那想必他能再得一知己。
李世民笑着举起酒杯,笑容灿烂温暖,他遥敬天幕之上的朱棣:“永乐帝,朕先饮为敬”
祝君武运昌隆,你我顶峰再见。
季驰光:“很多人都觉得,作为一个武将,朱棣已经达到了人生的巅峰。”
“但是,对于judy本人来说,这远远不够。”
“破鞑靼,只是他皇帝的武将生涯的开端而已。”
“封狼居胥、饮马翰海,朱棣这才走到哪跟哪儿呢人生的高光时刻尚未到来,又怎能直接停滞不前”
而据说会迎来人生高光的永乐帝,正生无可恋的听着长子喋喋不休的念叨家里国库的情况。
“爹啊,咱知道您想去打仗,但是这两年是真的不能打啊,这靖难之役打了四年,这四年的军费开支想想就知道有多庞大这国库空得都快能跑马了您这动不动五十万兵的,咱们家这家底是真的吃不消啊。”
朱高炽还在心里吐槽呢,他爹跟建文帝果然是亲叔侄
,
动不动就五十万兵的,
这五十万听着是格外吉利吗非要选这个
五十万士兵啊人吃马嚼的,一天的军费开支就是一个庞大的数字,更别说这一打仗起码半年起步,上不封顶。
出征一次,算下来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朱高炽是真的恨不得把亲爹的脑壳撬开,然后把这些账本全给他灌脑子里去天天就知道打仗,你打仗能给我往回捞钱吗
永乐帝:“”
以前朱高炽还是燕王世子的时候,那张小嘴就喜欢叭叭的,没想到升级做了大皇子之后,这嘴是更能说了。
永乐帝面无表情:朕之前没把燕王府交给朱高炽管是正确的决定。
他现在就已经烦到很想拍死这只仿佛已经进化成蝉的儿子了,要是以前朱高炽对着燕王府库也敢这么整天“滋儿哇滋儿哇”的叫
永乐帝:呵。
看他不一巴掌把他给拍死。
朱高炽说了一大堆,最终总结:“您要出去打仗,也不是不行,但是还是要考虑到我们户部和国库的情况,再做决定,我到时候先给您写个折子上来,您看看。到时候,咱再省省,总能在永乐七年之前给您省出一笔军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