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会电影,裴却握着偏细长的易拉罐,忽地问她“你一定要坐那么远吗”
她顿了下看向他,又看向他们之间隔着的距离。
可能是之前录节目,去他家还有他来她家时留下的后遗症,那会他们待在客厅沙发上,都是一人一角,各自偏安一隅。
在这私人的独处空间里,他突然提出对距离的疑问和希望靠近的潜台词。
赵霓夏默了片刻,没有作声,到底还是坐过去了一些。
虽然仍然隔着一点距离,但两个人都在沙发中间。
安静了一会。
赵霓夏看着屏幕,主动打破沉默“这部电影你看过吗”
他道“没有。”
她指了指其中一个前辈“这个老师蛮厉害的,我有看过他别的作品。”
“嗯。”
“我以前出通告的时候遇到过他一次,他人还挺好,那次”
她就着这个话题和他聊,只是还没说完,裴却忽然插话“我今晚可以住这么”
她怔了一下。
他声音有点低,但字句分明,清晰得她想当成错觉都不行。
赵霓夏微愣地看着他。
裴却也侧头看她,眼眸深深,照映出几许屏幕幽暗的蓝光。
“可以么”
他不闪不躲,似是要等她一个确切的答案。
就像之前夜里的电话,非要听她亲口说出想他才作罢。
赵霓夏怔愣片刻后仓皇收回目光,不敢看他。
身旁的视线却没有移开,始终停在她身上。
但他又没有逼迫到底,好半晌,见她一直没言语,他慢慢转回头去,轻声道“不行也没事。”
他靠着沙发椅背,很自然地转换话题,“房卡在桌上么,房间几楼离你这”
赵霓夏咬着易拉罐边缘,没回答他,在他的话音中,很轻地小声说了一句“住这也可以。”
裴却顿住,看向她。
赵霓夏握着易拉罐,没有看他,视线好像对着前方,又好像没有,有点混乱地扯了几句“橱柜里还有一床被子,你可以盖那床不知道厚不厚,开空调应该还好但是我明天还有戏要起很早,可能会吵到你”
到后面话音渐弱,最后停了下来。
谁都没有再说话。
客厅里就这么静下来。
只剩幽暗的光线笼罩着沙发上的两个人。
电影的音量开得太低了,低得他们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到。
看完电影后,橱柜里的另一床薄被就拿出来铺在了床上。
一张床分为了两半。
赵霓夏明天还要早起,看完电影,就先进了浴室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