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问“那是什么”
季听毫不扭捏“是他爸爸。”
戚灼低低咳嗽了一声,只专注地看着狗蛋脑袋。两名军医都笑了起来,季听面前的那个更是笑得肩膀发颤,拍了拍他肉鼓鼓的肚子“行了,小爸爸,去旁边穿衣服。”
戚灼已经是少年模样,身高也超过同龄人,军医没让他就在这里脱光,而是带去了帘子后。
少年骨骼匀称,身姿挺拔,看得出来长成后必定身形高大。肌肉紧实,皮肤上却有着不少的陈旧伤痕,看上去并不是器械所致,应该是擦伤或摔伤之类的意外。
军医对这些旧伤并不在意,只指着戚灼手腕问“这是怎么弄的”
戚灼低头,看见是他前几天被玻璃划出来的一道伤口,已经结了痂。
“玻璃刺进去了。”他如实答道。
军医却拿了一根细针,戳穿那层痂皮,再将针放进旁边的试管里,轻轻晃动里面的液体。
他又去检查戚灼后背,戚灼试探地问“医生,我们检查这么细致做什么呢”
“主要是检查伤口形成的原因。”
戚灼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敏感地追问“螅人弄出来的伤口”
军医没有回答,但也没有否认,将试管内的液体倒进了一台仪器。他看了仪器上的数据几秒后,关掉检查灯道“行了,没事,穿衣服吧。”
戚灼穿好衣服走出帘子,另一人开始给他们登记。
“你叫什么”他问季听。
季听乖乖回道“季听。”
“几岁啦”
“六岁。”
季听口齿清晰,声音软糯,军医便想多逗他说几句。
“这是你哥哥吗”他没有问戚灼,而是继续问季听。
季听点头“是的,我哥哥。”
“他叫什么名字呀”
“他叫成火。”
“戚灼。”戚灼终于忍不住开口。
军医和季听一起看向他“什么”
戚灼面无表情道“我不叫成火,我叫戚灼。”
军医的笔在纸上悬了下,看向他“哪个戚哪个灼算了,你自己写。”
戚灼接过册子和笔开始写自己的名字,季听凑得近近的,看一眼册子,又看一眼他,语气有些震惊“哥哥你不是叫成火吗为什么要说自己叫戚灼你看你写的也是成火呀,你是叫成火的。”
军医指着那两个字,笑道“戚灼,这两个字念戚灼,不是成火。”说完又耐心地在旁边废纸上写了成火两个字“看,它们不一样的。”
季听张了张嘴,讷讷地道“戚灼哦”
军医又指了下坐在旁边检查床上啃手的狗蛋“你的宝宝呢他叫什么名字”
季听还在发怔,戚灼回道“狗蛋。”
两名军医的表情都一言难尽,却还是填写了狗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