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戚灼都看着大季听的背影,看着他提着暖水瓶出了房间,直到那脚步声远去后,戚灼才转回头“你为什么会这么怕他从戚上尉开始,到了你这儿就越来越怕他了。”
“怕”戚中校挑起眉“你觉得我是怕他”
戚灼没应声,戚中校微微倾前身体“等你长大了你就会明白,这不是怕,是敬重,是爱慕,是心甘情愿的臣服。”
戚灼没想到会听到这些,愣怔片刻后,脸上慢慢腾起红色,结结巴巴地道“我,我才多大啊,你和我说,说这些,也不怕把我给毒害了。”
戚中校靠回沙发,眼带戏谑地看着他“既然怕被毒害了就别问。”
“问归问,你就不能挑挑选选地说别说这么肉麻”戚灼脸红红地吼道。
但他没听到戚中校的回应,转过视线,却见他正看着自己。那目光里的戏谑和笑意都已消失,只有一片柔软和怜惜。
戚灼顿时有些不太自在“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戚中校道“你”
“别说那些肉麻的话,我带狗蛋带季听都不辛苦。”戚灼急声打断他“你们不要见我一次就说一次这些,搞得我全身都是鸡皮疙瘩。”
戚中校笑了一声“好,不说这些。但是”他坐直了身体,朝着戚灼俯下头“我要为我以前的举动向你道歉。”
戚灼一时愣住,戚中校抬头看向他,深邃的眼眸里闪动着微光“戚灼,你很好,你比我记忆中的自己更好。”
戚灼更加不自在,手足无措地看着茶几发呆,又端起桌上的空杯往嘴边递。
“没水。”戚中校提醒。
他又赶紧将水杯放下。
戚中校没有取笑他,只正了脸色道“我们现在说正事吧。”
“好。”戚灼暗暗松了口气。
“我们遇到的事情太过神奇,也太多的蹊跷,现在来交换下信息,看能不能从中找到有用的线索。”
戚灼“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戚中校道“我先吧。”
戚中校讲述得简明扼要,但所有关键点都让戚灼听明白了。大季听打了开水回来,没有出声打扰,只给三人面前都倒了杯水,然后在原位坐下。
戚中校正讲着,却突然停下话头对大季听道“崽,你坐过来一点。”大季听一脸莫名其妙,却也还是往旁挪了一点,戚中校满意道“这样就能随时看见饭团。”
大季听斜睨了他一眼,干脆将育婴箱拖到两人中间“这样好,我也能随时看着。”
“要不再坐来这儿”戚中校拍着自己身旁的空位。
大季听朝戚灼这边递了个眼神“人家盯着的。”
戚灼“”
戚中校继续讲述,戚灼听到他去了母亲临终时的那间病房时,有些仓促地垂下头。
“我听见母亲说,她的玉佩有四块,给了我两块,还有两块给了父亲”
“等等”戚灼打断了戚中校,惊愕地抬起头“父亲也有两块玉佩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戚中校摇摇头“我以前也不知道。”
戚灼怔怔道“我在昏迷的时候见过父亲,原本一直觉得那是幻觉,但那一幕又太清晰,清晰得像是亲眼见着了他这和他的两块玉佩有关吗”
“可能有关。”戚中校皱眉思索片刻“你把你的所有经历给我们讲一遍。”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