谛复咽了口吐沫,不过在拿起饼干的同时,他又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
覃戊司干嘛在这儿放饼干覃戊司自己没法进食,放在这儿也没用,那么覃先生,您这是为我准备的吗
覃戊司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随你怎么想。
谢谢您,但是您怎么知道我们要远行的
你吃你的,别那么多废话。覃戊司当然不知道他们要远行。
他只某些晚上在谛复睡着之后实在没事儿做,等他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些饼干已经被烤好了。
送礼送给谛复吗好像又没有个合适的节日啥的,所以他干脆就先放着了。
覃戊司心里烦躁,脚程却不慢,他很快找到了谛复原本居住的那个小棚子。
很显然,里面已经有了新的住户。
但新住户远没有谛复那般的耐心,以前谛复的小棚子虽然也挺破,但却格外整洁,东西都收拾得极有条理。
而不像现在这样,覃戊司只是从放门口过,都能闻到一股莫名的酸臭味儿。
谛复旁边住的应该就是那位杨女士。
谛复坚称杨女士和他的关系还不错,可能会有危险,所以得提前把杨女士给保护起来。
覃戊司敲了敲小棚的门,推开门的却是一个纤瘦的少年。
那少年上下打量覃戊司,随后皱眉,警惕地询问“你是谁”
覃戊司有些诧异,而藏在影子里头的谛复也不再进食。
“您好。”覃戊司很快地反应过来,“我是来找杨女士的。”
“杨女士”少年想了想,随后恍然大悟,“你是说之前住在这里的那个女的”
覃戊司点头。
“她死了。”少年说起死这个字的时候,表情没有多少变化。
“怎么死的”覃戊司那一瞬间脑子里面闪过了很多东西,譬如针对这儿的攻击已经开始了,又或者是当时的005发疯,把女人给杀了。
然而少年只是说“好像是一个星期前附近有帮派火并。她的腰部以下被枪械击中,消解没了。之后估计是想要止痛,用了太多梦剂。”
“受了重伤,又梦剂过量,然后人就死了。”少年说。
他其实想来一句“这破地方死个人有什么稀奇的。”但又觉得这高大过头的男人不是个好惹的角色,怕他是那女人的旧识,因为这事儿迁怒于自己,所以他没有继续惹人嫌。
“好的,我知道了。”覃戊司点头,他伸手拉了下头上的帽子,转身准备离开。
他想要抬脚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阵诡异的笑声。
顺着笑声看过去,是一个皮包骨倒在地上的中年男人,他浑身抽搐,口吐白沫,身上不着片缕,脊椎像是要戳破他的皮肤延展出来一般。
他就这么在地上打滚,嘴里还是笑着的,他肩膀的针孔处还残留着粉红色的液体梦剂。
周遭的人没有谁去看他。
毕竟这没什么稀奇的,死个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