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曲录制迫在眉睫,赖羽冬不得不挤出练习时间的一部分用来对镜凹造型。
挤眉弄眼将近一个小时,面部差点抽筋,高冷、痞气、阳光、可爱、温柔等等,各种风格都尝试了一遍,反而陷入了无法取舍的难题中。
直到睡前,他终于下定决心选好了endse。
主题曲录制当天。
所有人坐巴士抵达几日前拍摄初舞台的录制场地,精心布置过的舞台让入场的练习生接连发出惊叹,大部分人从未亲自体验过如此盛大的场面。
b班
“a班的舞台那么空,怎么就不能多我一个”
“你要不以摄影师的身份站上a班”
“也不是不行,但摄影师也不在舞台上。”
c班与f班
“我们班的位置好边缘。”
“你们好歹能全程站在舞台上,我们就像电视节目的中插广告。”
“还是有区别的,会员可以跳过广告。”
“更凄凉了吧”
如练习生们所言,a班位于舞台的中心,导入部分是七人的单独art,位于斜后方两侧的b班和c班在这段结束后才能依次出镜。
f班虽不能登台录制,但他们能在
id后登上打光很差的舞台下方,与其他人共同完成dance
eak,齐舞结束后再从舞台下方退场。
最后,在彩带绽放的那一瞬间,登上升降台的初c像是冉冉升起的长庚星般被送上最醒目的高处。
以上是一段完整的流程。
主题曲舞台将于明天播出,为了保证神秘感,录制现场不进行直播,因此弹幕暂时下线。
根据学员对舞蹈的熟练程度,赖羽冬被导师安排在第一排,刚好是最中间的位置,把他当作代表c班的门面也不为过。
想到身后有二十余人,他无法抑制向全身蔓延的紧张,手指微微颤抖。
但这份紧张在一遍又一遍的录制中逐渐被磨灭,前前后后录制了几十遍,到后面他都麻木了,全靠信念感维持表情管理。
直到舞台四周喷出气柱,漫天的彩带如天女散花般在空中飘散,宣告着这是最后一遍,终于能从看不到尽头的录制循环中解脱。
主题曲音乐停止,所有人在原地定格。
几秒后,背景音乐切换成舒缓的钢琴伴奏,endse环节开始。
镜头依次从每个人的面部扫去。
然而,轮到赖羽冬的那一刻,他遇到一个尴尬的意外
有一片彩带不偏不倚地糊在他的嘴角上。
如同被综艺之神眷顾的坏运气让赖羽冬瞬间警钟大作,整个人进入头脑风暴模式。
首先,镜头已经对准他了。
如果他的第一个动作是伸手擦嘴角,多半会呈现出两种效果,要么类似于吃饭蹭到饭米粒用手擦一下的诡异场面,要么变成与清爽背离的李绪同款动作。
其次,他不能放任不管。
若是彩带糊在别的位置,运气好说不定能起到锦上添花的装饰作用,但嘴角多了一块抢眼的色块,怎么想都与好看无缘。
最关键的是,他设计的endse有一个向前吹气的动作,万一不小心把彩带吹到牙齿上,人生重开的心都有了。
这可比初舞台社死多了
耗时不及一秒,大脑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思考。
赖羽冬用两根食指在前方画了一颗爱心,与此同时,他比原计划多加了一个面部动作,抿唇用舌尖将嘴角的彩带移到中间。
要点一,动作尽可能小。
要点二,不能露出舌头。
否则就会非常油腻。
紧接着,他食指弯曲,中指伸直,其余手指收起,两只手拼凑出一个标准的心形,将那颗只描绘轮廓的爱心实体化。
下一步是重中之重。
他向爱心轻柔地吹一口气,借此将碍事的彩带吹走,也吹散了拼凑的爱心,双手如同弹奏空气般配合着向两侧外扩,仿佛眼前是散落一地的爱心。
姑且算是完美地处理了舞台事故。
赖羽冬对着镜头弯起一个清浅的微笑,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他恨彩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