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萧元略困惑的目光下,她解释“我知她钟情于你,为五姓女,又知书达理,还和郎君有故交,方方面面,原本都很适合郎君。”
“你对做驸马心有芥蒂。我想过,将来咱们要是散了伙,她真的很适合郎君。裴家如今就剩你一支,裴公口里不说,心中必是盼望你能娶一贤妻,我不得已耽误你在先,为你将来略作几分考虑,也是我的本分。”
“郎君你臂稍稍抬高些”
半晌,他一动不动恍若未闻,絮雨再次抬头,见他双目盯着自己,眼里竟似有怒意隐隐浮现。
“你这么看我作甚”她问。
裴萧元突然后退一步,令她的手从自己身上脱开,接着,他一把扯下还悬在身上的那一只绯银鱼袋,将鱼袋连同一并扯下的一只是她嫁妆的用作装饰的男子的腰佩,重重砸在地上。玉质的腰佩迸裂,玉屑四下飞溅,金质的鱼符则直接从袋内飞了出去,骨碌碌地滚进床底,消失不见。
“你这是何意”絮雨吃惊,目光追着那只不见了的鱼符,待转回到他面上,语气也一改温和,生硬起来。
“裴某多谢公主,竟为我考虑得如此长远”他冷冷地道,说完胡乱套回方已半褪的衣裳,丢下她,摔开珠帘便去。
恰此时,贺氏带着婢女送来了药,刚转入寝阁内室,迎面见他沉着脸,一边穿衣一边朝外走去,一怔。
“驸马,吃药了”烛儿道。
他不应,径直从旁大步走了过去。
贺氏看一眼乱颤的珠帘后的絮雨和地上的鱼袋、碎玉等物,脸色因惧怕而大变,慌忙追上“郎君你去哪里快回来”
“气闷我出去透口气不用管我”
话音未落,他人已是跨出寝阁的门,头也未回地去了。
为了能继续更新维护内容,请书友们动动手点一次广告,再开启广告拦截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