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君她是否故意捉弄我的你一定知道你告诉我”
絮雨停步,看着他,没说话。
裴萧元看她一眼,立刻不悦地叱承平“住口你喝醉了说的这是甚话”
他立刻上来,一掌捂住承平的嘴,不许他再开口,随即,强行将人扶起,待要送走,忽然,絮雨开口道“文君来了。”
何止承平,便是裴萧元,也是吃惊不已,一下停步,转头望了过来。
“婉婉不愿成婚,来我这里散心,将文君也拉来了。她二人是三天前到的,你们在外行猎,我便没有告知。”
她看着承平,缓缓说道。
边城尽雪。喧闹了一日的节度使府堕入沉寂的梦。在三更的时分,一道身影潜近一处女客下榻的内院,那人沿了院墙攀上瓦顶,足靴踏过积雪,跃下庭院,对着仍透灯色的窗户立了片刻后,走了上去。
他一掌压在窗台之上,轻轻一跃,高大的人影便翻入了一面未曾反闩的窗,双足无声无息地落在屋中地上,向着一张床榻走去,最后,停在了床前。
那个三日前来此的女郎斜卧在床上,乌发扰枕,玉臂拖在衾外。闻入室脚步之声,她睁眸,转过头,当看到床前突然多出来的不速之客,也未见多少吃惊,只慢慢地坐起身,扯来一件衣裳,穿在身上,掩住了露在外的一片雪肌。
承平定定地望着床上这个在过去的几年间,他几乎日思夜想却再也无法接近的女子。
她二十二岁了,是最为芳华的美妙之年,脱尽当年青稚,整个人美得如浸饱了蜜露的盛艳花枝,娇媚得叫人无法挪开眼睛。
“文君,你是骗我的,是不是
我早就怀疑你在骗我。你并未将我忘记”
他转头,望一眼自己方才跳入的窗。
“你也原谅我了,是不是倘若没有你的点头,至尊大长公主怎可能将你到来的消息告知我你又为何留下这窗,允我顺利入内见你”
说到这里,他的眼角泛红,声音因了极力压抑着的激动而微微颤抖。
文君慢慢理好衣裳和乱发,拥被继续坐着,抬头道“是。我是骗了你。并且,我这趟来,也确实是因了你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