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穿着湿衣服睡一晚估计明早就烧糊涂了。
她拎着衣服立在沙发旁,认命地叹了口气。
前男友的裸体是裸体吗
不是
她屈膝半跪在沙发上,将他湿透的白衬衫纽扣一颗颗解开。
她逼迫自己像一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面不改色心不跳,可最终却还是憋得满脸通红。
只能安慰自己,反正这房子里另外一个活人已经睡死了,没人能嘲笑她。
顾屿深肌肉坚实,线条轮廓都很清晰,腹肌线条纵横排列,不小心触碰到时体温偏高,触电般。
而当南知将衣服剥过他肩膀时忽然停顿了下。
她看到一条疤。
横亘在他肩头。
看得出来应该已经有几个年头了,像是刀疤,细长一条。
她正看着他的疤发呆,回忆到底是什么时候留下的,是在她走后还是更早之前
南知维持着这个姿势半跪在沙发上,忽然,顾屿深抬手,眼睛还闭着,但扣住了她手腕。
她下意识挣开,睡着后的顾屿深没那么不听话,轻松抽出了手。
南知不再想其他,将那件短袖套到他身上,又将湿透的衣服放进烘干机,回去睡觉了。
各种乱七八糟的画面混杂着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没睡一会儿,天就亮了。
醒来时南知就跟断片儿的一样,花了好几分钟才确定后半夜发生的那些事并不是她做的梦。
她从床上坐起来,推门出去客厅。
沙发上已经没人了。
什么都没留下,让她再次对自己的记忆产生怀疑。
那个狼狈的顾屿深是不是真实的
也许不是吧。
她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太不真实了。
南知迷迷糊糊地叹了口气,又松了口气,想再回去睡个回笼觉,一旁侧门却打开了,顾屿深从里面走出来,发梢往下淌水。
“起了。”顾屿深说。
她有点懵,点点头“啊。”
“你还难受么”她又问。
“嗯”
“你昨天好像发烧了,我给你吃了片退烧药。”
顾屿深“应该退了。”
“哦。”
她去看他脸,的确不像昨晚那么苍白了,也发现他已经把衣服换回来了,越过他的肩膀,昨天那件短袖整齐放在烘干机上。
只是此刻身上的衬衫没熨烫过,有些皱。
南知局促地绕起手指。
顾屿深现在平静的好像完全不记得昨晚的事了,让她也无从开口。
而也在这时,陈峰俞打电话过来。
顾屿深也看到了。
他冷笑一声“怎么,打算选谁”
南知“什么”
“我在你眼里算什么。”顾屿深冷眼看她,“下一个打算找谁易彬庭这种人都可以,你这几年还真是越活越回去。”
三两句就挑起了南知的火。
“顾屿深你酒还没醒吧没醒就滚回去睡,别在我这耍酒疯”
顾屿深不怒反笑,向前一步,将她逼到墙角,而后抬手抚上了她的脖颈。
稍一用力,南知被迫仰起头,直视进他漆黑深邃的瞳孔。
她听到他覆在耳边说“既然谁都可以,不如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