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是结结实实摔在了顾屿深身上。
他手臂结结实实箍在她腰上,垂眼,声音低哑,像训个不听话的小朋友“你还有理了”
他这话太独断了,语气里透着威胁,无声地说出潜台词你敢说你有理试试。
南知双臂都箍在两侧,挣了挣“你先松开我。”
他朝她臀上直接打了一巴掌,隔着被子“别乱动。”
“”
顾屿深
顾屿深你
你有病啊
南知被尴尬和恼火同时袭击,最后还是忍不住低声问“你现在是在占一个少女的便宜吗”
顾屿深扬眉,总算是笑了“少女,你已经跟我结婚了。”
“结婚了就能随便乱碰吗”
“不能”
“不能”
南知已经顾不得自己现在说的是否是无理取闹了。
两人在黑暗中对视片刻,南知也不知道是因为之前顾屿深冷着她还是因为那一巴掌,红着眼愤愤地瞪着他。
最后还是顾屿深先妥协,他叹了口气,揉了揉她头发,语气无奈“你就不能乖一点”
她不耐烦地顶回去“乖不了了,受不了随便你。”
顾屿深啧了声“那你打回来。”
“”
南知恶狠狠地瞪着他,像只龇牙咧嘴、伸着爪子乱挠人的野猫。
打回来是打不下去的。
她盯了半晌,忽然俯身,在顾屿深的锁骨处用力咬下去。
很用力。
故意的,就是像让他疼。
牙齿用力厮磨皮肤和锁骨。
谁让你刚才掐我脸,还乱碰我
顾屿深“嘶”了声,屈指在她脑门上轻轻敲了一记“轻点儿咬。”
“”
被他这句话弄的,南知反倒是咬得不好意思了。
讪讪地松了嘴,人还趴在顾屿深身上,抬眼看向他。
漆黑昏暗的卧室内,窗户没有关严实,窗帘被风吹得扬起。
男人嘴角翘起一个弧度,看上去心情比刚才还好了不少,一点都没生气她咬了他的事。
就这么看了会儿,南知看到他下颌线条紧了紧,然后喉结滚动,呼吸变得灼热,箍在她腰上的手也不自觉加重了力道。
南知眨了眨眼。
顾屿深眼眸渐深,视线从她眼睛移到了她唇上。
正倾身凑近,南知心跳跳得厉害,但还是下意识地偏了下头。
顾屿深动作一顿,但没停,顺从地改在她黑发上亲了下。
南知也不知道那算不算得上是亲,更像是嘴唇在她头发上蹭了下。
因为被胃疼折磨一通的关系,南知今天累了,很快就睡着。
临近跨年倒计时,外面烟花腾空,绚烂一片。
她睡得熟,没被吵醒。
顾屿深缓缓睁开眼,在被烟花照亮的屋内静静地看着怀里的女人。
他记得当初南知离开时就是冬天,他独自一人过了六年的跨年夜,终于才将她盼回来。
他神色被烟花火光照亮,眼底也不像平常那样懒散或淡漠,反而有些温柔。
他缓缓靠近,和她额头相贴。
带着克制的鼻息,声音极轻
“跨年快乐。”
“滋滋。”
第二天一早,南知是被饿醒的。
前一晚因为胃疼最后也没吃多少,到这会儿已经将近饿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