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红的。”
冉航神情一滞,迟钝的思绪逐渐回忆起了一些零碎的片段,耳朵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烫,他猛地偏过头,“应该是蚊子咬的。”
“是嘛”冉安看他这副反应就觉得有鬼,她挑了下眉,“你最近怎么有点奇奇怪怪的啊”
冉航“哪里奇怪”
冉安伸手托着下巴,她抿起唇角,“你这样说话就很奇怪啊,而且你为什么最近每次来医院都喷那么多信息素阻隔剂啊,味道冲死了,你以前都不喷的。”
一般来说aha和oga除非在易感期、发热期或是受到对方的信息素影响的情况外是不会控制不住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的,除非这人的腺体有毛病,否则完全没有喷信息素阻隔剂的必要。
而且再说了信息素阻隔剂只能遮盖住残留的味道,又不能完全隔绝信息素的影响,除非、除非
冉安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惊人的念头,她蓦地瞪大了眼睛,
“哥,你不会谈恋爱了吧”
病房的门是开着的,她这话又说得中气十足,连带着过路的人都好奇地往他们病房里看了一眼。
冉航的脸都快烫红了,他甚至想伸手捂住对方的嘴,“没有。”
冉安愈发不信了,她伸长脖子看向对方,“真的“那你为什么喷信息素阻隔剂而且你看你看,你说话的时候都不敢正眼看人,你是不是心虚”
“那”冉航抬起头,拼命地思索着腹稿,“是因为我易感期快到了。”
冉安“啧”了一声,“你两周前来医院的时候就喷信息素阻隔剂了,易感期前摇这么长”
冉航的额角跳了跳,“我”
冉安“未雨绸缪不是吧”
“咚咚咚”
屋外传来的敲门声将冉航从这场对话中拯救了出来。
冉安瞟了眼站在门边的人,“陆医生。”
陆向天拿着本册子走了进来,冲他们笑了一下。
他在床边站定,翻开手中的册子。
冉航有些心不在焉地半垂着眼睫。
救命
也不知道对方听进去了多少。
下一秒,
陆向天忽然转过身来,意味深长地看向他,“用的什么牌子的信息素阻隔剂”
冉航“啊”
陆向天抿了下唇角,“和我一个朋友用的好像。”
高级宴会厅中。
霍斯铭端着一杯酒站在角落处。
就在这时,外套口袋中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他拿出来看了一眼,发现是冉航发来的消息,对方问他晚上回不回来吃饭。
霍斯铭刚准备在聊天框输入,就听不远处飘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呦,霍总躲在这回谁消息呢”
他抬起头,就对上了陆向天嬉笑的神情,“该不会是藏在家里的那个阳光大男孩”
霍斯铭蓦地收起手机,冷冷地瞥了对方一眼。
陆向天稍微朝他走进几步,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信息素阻隔剂味,他皱了下眉,“你最近是不是信息素上瘾”
他甚至都没怎么看到霍斯铭抽烟,但最近每次见到霍斯铭,他身上必带着一股信息素阻隔剂的味道。
霍斯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管闲事上瘾”
陆向天“也对,霍总到底是对信息素上瘾呢”
“还是对人上瘾”
霍斯铭蓦地皱了下眉。
气氛沉默半晌,他低压着眉宇道“只是一份半年的合约,你想得有点多了。”
陆向天挑眉,“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