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铭看着紧闭的房门,面无表情地想自己只是过来确认一下他还活着。
他伸手敲了下房门,四周一片寂静,里面没有传来任何回应声。
霍斯铭皱起眉头,又用力地敲了几下房门,屋内依旧没有动静,他的敲门声就宛若沉入了大海的石子一般,毫无回音。
他的眼皮跳了跳,心情没来由地紧张了起来,开始认真地思索起冉航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问题。
这么想着,霍斯铭伸手扳了下门板,房门纹丝不动
该死。
让他上锁还真上锁了。
不过,这栋公寓里的所有门用的都是电子锁,都可以用他的指纹打开。
霍斯铭想也没想就滑开了门锁,在面对输入密码的界面时他愣了一下
他想起来这里面是一个易感期的aha。
虽然霍斯铭没见识过冉航易感期的样子,但他对易感期的aha从来没有什么好印象。
通常来说aha或是oga在成年以后会陆陆续续地开始有易感期发热期,霍斯铭十八岁那年本应该迎来自己的第一次易感期,但结果最后变成了发热期,所以严格意义上他并没有体验过aha的易感期,那也是他最不愿意回想起来的一段记忆。
他对aha易感期最直观的认知停留在霍启文还活着的时候,他父亲霍启文是霍茂唯一的aha子嗣,理所当然地成为了霍茂钦定的继承人。
对比起oga饱受煎熬又难以向人启齿的发热期来说,aha的易感期简直是一种享受,甚至可以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作为掌控的那方,他们只需要将痛苦发泄在别人身上就好了。
霍启文的易感期从来都没有多难熬,霍斯铭依稀记得对方每次易感期的时候,都会有形形色色的人从他房间后门里走出来,有时候是一个,有时候一次是两三个,他们当中大多是oga,也有少数长相漂亮的beta,有男有女,身上基本都带着被凌nue过的痕迹。
那是霍斯铭对于易感期aha最初的印象
不太像人。
更像是畜生。
“嘀”
电子锁发出的提示音让霍斯铭回过神来。
他垂眸望着等待输入密码的屏幕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用指纹解了锁。
冉航昨晚睡前吃了两片缓解易感期的药,按道理来说他能睡到第二天中午,但他半夜就被热醒了。
隐隐作痛、极度渴望着咬些什么的犬齿和那无法缓解的冲动让他无端地暴躁起来。
从凌晨四点钟左右起,冉航便翻来覆去地无法入睡。
天亮的时候,他的症状又加剧了。
易感期使人的嗅觉变得更为敏锐。
即便隔了那么多扇门,空气中依旧可以隐隐嗅到诱人的檀香木味,冉航额角的青筋隐隐作跳,就仿佛流淌在血脉中的瘾症被勾出来了一般,上涌的热气如同洪流一般不断冲击着理智的堤坝。
因为房间里能摔能砸的东西在前几天就被搬出去了,他手边没有什么能用来发泄的物件,冉航只能用力地攥着自己的掌心,整个人缩在房间靠墙的一角,低压的眉宇透着股隐忍的戾气,他在心中不断地和自己重复
自己熬过这两天就好了。
熬过这两天
“咚咚咚”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檀香木的味道蓦地变重了。
冉航神情一滞,他的心跳跟着那敲门声一道变得飞快,太阳穴突突突地跳着,脑海中下意识地浮现出那人雪白的脖颈,犬齿更疼了。
他猛地偏过头,想将那副画面赶出脑海,可是
冉航不受控制地半张开唇,尖利的犬齿半隐半现。
好想咬。
想咬。
想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