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林药问“现在不是了”
付杰支吾了一下“呃,他现在是观察员。”
每个狙击手在出特殊任务的时候都会配有一个固定的观察员,但从狙击手变成观察员却不是常规调配,因为两者的工作性不同,一个枪口对准的是敌人,一个枪口对准的是战友。
戴洪亮被打飞了子弹有点跌面,他直接把付杰支吾的话补齐说“他现在是训练队的观察员。”
林药意外的看向靳屹眠“他犯什么事了”
“没犯事。”靳屹眠见他这么好奇,忍不住想起之前在植物研究员那次他从天而降,“他受过伤,伤在腿上。”
这么说林药就懂了,远程狙击手不光要枪打得准,行动力也要好,因为要方便转移,但如果腿上有伤的话,不但保护不了自己,说不定还会拖累别人。
林药问“伤的严重吗”
靳屹眠说“腿部神经受损。”
林药转头看着远处“可惜了。”
这么准的枪法却只能做个观察员,林药是真心觉得惋惜。
远处的射击大楼楼顶,狄青透过狙击镜看着望着他这个方向的林药,这么远的距离不可能有人知道他是从哪开出的这一枪,但他却直直的看着他的方向,好像已经锁定了目标。
除了观察员,狄青还是头一次感受到这样执着的目光,视线从狙击镜挪开,偏头看了一眼校场的方向,远到他根本就看不清。
他再次看向瞄准镜,对上那道视线那个人,他到底在看什么
靳屹眠的手机响了,新买的手机铃声还没来得调,响起来的声音有点凶残,林药被那嘈杂的噪音惊回了思绪。
靳屹眠接起电话只说了句“马上过去”,付杰他们立马就散开各自准备。
靳屹眠挂断电话看向林药“市医院那边出了点事,我要过去看看。”
市医院,也就是祈简所在的医院,林药没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但不问也知道,一般的事件电话也打不到他这来。
林药说“你去吧,我在这等你。”
靳屹眠本想问他要不要跟他一块去,听到他这么说,靳屹眠就知道他不打算去了“也好。”
靳屹眠走了后,苏程问林药“最后一项怎么记”
林药回头看了一眼远处,说“两千四。”
戴洪亮的射击位是一千五百,两千四也就是把最好的成绩定给了没有露面的狄青,苏程只管听林药的,写下了两千四的记录。
戴洪亮和射击队的队长还没走,队长看了眼戴洪亮,跟林药说“要不还是让他再来一次吧。”
林药看向戴洪亮“你有把握超过两千四吗”
戴洪亮紧了紧拳,没说话。
他选的一千五是他最有把握的距离,两千四他可以试,但他不能保证出最好成绩,放眼整个防卫局,两千四除了狄青,没人敢说他有把握,而且他也知道,狄青的成绩远远不止两千四。
林药当初也是从狙击手拼出来的,他知道信心对一个狙击手来说多重要,他说“这不是战场,也不是比赛,这个成绩只是用来做日后的对比,你不用觉得不公平,有目标才会有进步,如果是我,我会很愿意眼前有一个能让我视为目标去追逐的人,否则守着自己固有的成绩只会止步不前。”
戴洪亮怔了一下,没再要求更改成绩,他保证似的说“我会超过他的”
林药点头“我期待你的成绩。”
看着戴洪亮突如其来的斗志,射击队长懵了一下他怎么感觉靳队家属想抢他饭碗呢
林药去了趟洗手间,刚尿完就看见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跛脚的男人,林药的视线在他的腿上短暂的停留了一瞬,那人却没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