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最让我在意的地方。
“没有的事情。”诸伏景光反手将我的手整个握住。
“我不会再隐瞒类似的事情了,我保证。”
“只是这样吗”我歪歪头。
他似乎怔了一下。
看着他怔愣的表情,我笑出了声来。
“我的意思是,只是保证的话,果然还是没办法完全放下心来吧。”
“唔,果然还是希望更了解景光一点才好,了解到看一眼就知道在想什么的程度,了解到即使不交流也可以心意相通的程度。”
“所以作为惩罚,景光要让我更了解你才好。”
“比如如何识别精英特工面不改色的谎言之类的,我要学这个,景光肯教我吗”
我们之间的信任危机不到五分钟就已经被彻底解除掉了,但接下来的官司才是早知道麻烦事。
其实如果不是这次事情突然爆发,我几乎都要忘记这纸诉状了。
或者说,我一直在思考它是否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之前和青木还有西条纠缠的时候,我真的不止一次地想过,要起诉学校,要起诉我已经死掉的导师大江雄,起诉导师的学术霸凌,起诉学校的监管不力,想要为自己过去的几年里受到的不公正的对待讨一个说法。
但是那起案件顺利结束了不是吗,在宣判之后,我的生活也终于回归了正轨,我走上了和先前完全不同的道路,于是过去的那些公正似乎变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后来贝尔摩德又提起了这件事,她给出的说法是,可以用这场官司作为借口,暂时转移组织那边的注意力。
当时没有其他选择的我照着贝尔摩德的说法去联系了律师,写下了这样一纸诉状。
那个时候,我内心里其实对这样一起官司已经没有多少期待了,我知道那并不是为了正义,只是为了拖延时间。
我从心底里觉得这样做并不正确,我大概也想过,如果能有什么更好的和组织抗衡的方法就好了。
接着我真的有了可以和组织制衡的力量。在拥有了公安的助力之后,一切都变得顺利起来了,我们逼走了贝姐,我们干掉了宾加,我们甚至逮捕了朗姆。
于是那样一场滑稽剧一样的官司就更加显得没有必要了。
我以为这件事的收场应该是,等到组织彻底被解决这一刻,我再去古美门的事务所登门致歉,跟他说这次的官司已经不需要了,我已经拥有了更好的生活。
但我没想到,先动手的居然是贝尔摩德。
是的,会在这个时间炒作舆情的毫无疑问是贝尔摩德。
她想做什么
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拉我下水来拖慢制裁组织的脚步吗
她当然不可能会这么想,因为她应该很清楚,我只是整张网上微不足道的一环而已,就算拖慢我的脚步,转移我的注意力,也不会让局势发生太大变化。
眼下红方的的几个势力已经联合,对黑衣组织的围剿也已经进入了最后的攻坚阶段,朗姆落网,他们组织内部本身就处在一个内忧外患的境地,在这个时候选择对我下手,一定是因为,这么做能带给她最大的利益。
而她关注的重点说不定是在官司本身。
现在想想,在她之前提起需要我用这样的方式拖延时间的时候,我就应该警惕起来才对,这么做根本就不止是为了什么拖延时间,她就是希望我能出面把这场官司打完
可我还是不理解,贝尔摩德这么做会有什么好处吗
我抓抓头发,果然还是觉得完全想不通贝姐这么做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