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乾也赶紧跟着挥刀而去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窗户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爬满了藤蔓。
那些藤蔓上长满了对生的卷须,卷须前端还顶着一个个嫩绿色的小圆珠,每一个珠子都有指肚般大小。
在柯蓓推开窗户的同时,那些卷须仿佛变成了活物,如同蚊子见了血般的朝她缠了过来
卷须前端的小圆珠也瞬间膨大,变成了一个个吸盘,张牙舞爪的对着她的头脸,裸露在外的手臂吸附过去。
柯蓓动作敏捷,飞速朝旁一躲,拿刀就对着它们砍。
一把西瓜刀简直要被她挥出了虚影。
刀起茎断,顷刻间那些藤蔓被她砍得七零八落。
可藤蔓实在是太多了,一根断了,又会从断口处长出无数根。
无论夫妻俩动作多麻利,眨眼功夫整个窗口还是快要被它们占据。
几根指头粗细的卷须也已经缠绕上了柯蓓的手臂,顺势还要往她的脖子上绕。
程乾眉宇间闪过厉色,挥刀朝着那已伸到窗台上的手腕粗的藤蔓直砍而去
短柄菜刀并不算锋利,但他这一下力度却极大,手起刀落间,那藤蔓硬是被他砍成了两半儿。
藤蔓前端还在用力去缠绕柯蓓手臂的卷须瞬间蔫了下来。
程乾几下将它们撕扯开,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把柯蓓扯到身后,用力把窗户重新关上。
家里的窗户是双层钢化玻璃的,那些藤蔓显然还没有能力破窗而入。
它们不甘心的贴着窗玻璃飞快的生长,转眼功夫就把窗户密密匝匝全都包裹了起来,
还有一些卷须在拼了命的往窗缝里钻,试图钻进屋里。
可程乾这会儿已经顾不得去关注它们了。
“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他抓住妻子的手臂,扯断剩余还缠在上面的卷须,凑上前想要查看。
屋子里并没有开灯,光线很暗,即便凑得很近也并不能看清楚。
感受到丈夫呼出的热气,知道他紧张了,柯蓓摸了摸他攥着自己的手,安抚道“没事儿,就是一棵刚刚变异的爬墙虎,还没有长成呢,问题不大。”
她的声音很轻松,听得出是真没把这当做一回事。
程乾没有说话,用力将她的手反握住,不允许她挣开,这才转身开了灯。
灯光亮起,程乾看到柯蓓的手臂上布满了被藤蔓勒出的红痕,那红痕每一条都有手指般粗细,此时已经高高地肿了起来。
除了红痕,还有好几块儿因为吸盘吸附形成的血瘀,皮下全是密密麻麻的出血点,很多地方已经变成了深紫色。
整个手臂看上去又红又紫,凄惨至极,光看着就让人能够想象那份疼痛。
可柯蓓就像是完全没感受到疼,她挣脱开程乾,拿出一瓶药油在胳膊上随意呼撸了一把,就再也不看它了。
“植物变异的速度加快了,咱们现在就得走,再晚可能连小区都出不去。这里我和小天收拾,你看看还有什么东西没拿全。”
她一边跟程乾说一边走到了床边。
程乾盯着她的手臂又看了一眼,眸色变得深沉。
他没有再说什么,转身打开了衣柜。
柯蓓没有看到丈夫是怎么鼓捣的,只看到一眨眼功夫他就从早被自己清空的衣柜里拿出了一个长条的木盒,打开来里面赫然竟是一把锋锐的军刺
那军刺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却保养得很好,从盒子中拿出来的时候还闪着冷幽的光。
看出她的惊讶,程乾淡声解释了一句“这是我爸留下的遗物。”
说罢他将军刺递了过去“你拿着,防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