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及细究,温瓷接到一通电话。
“阿瓷,今天有时间吗刚研究处一款新茶饮,来试试”
一位做中式茶饮的朋友邀她去店里品尝新茶,茶楼距离玲珑阁不远,从这里过去很方便,温瓷直接应下“我在玲珑阁,刚好没什么事,待会儿就过去。”
挂断电话,温瓷放下绣帕去独立的休息室拿外套,敞开的窗门被风吹动,这才发现,外边在下雨。
南城春季多雨水,这天气果然被程叔说中,幸亏她带了伞。
走之前,她去工作间巡视了一圈,摸鱼的苏禾苗差点被逮。
听说她要去茶楼,苏禾苗立马黏上来“阿瓷,我也想跟你一起喝茶。”
温瓷启唇“行啊。”
苏禾苗欣喜张口,然而不等她发出声音,温瓷下半句话就将她打回原形“把你手里剩下半张花图绣完就去。”
苏禾苗“”
真是一如既往地讨厌学习和作业。
温瓷独自下楼,撑伞从玲珑阁离开。
在她走后,景城来的一行人从大厅另一角走出来。
青年指向外面的天“下雨了。”
年轻女孩“嘿嘿”一笑,伸手从青年随身携带的双肩包里取出两把伞“幸亏我早有准备,出门前塞了两把伞。”
青年拍手称赞“行啊菲菲,你那攻略没白做。”
盛菲菲骄傲地扬起下巴,语气得意洋洋“那是当然”
三个人,两把伞,女孩和青年自觉地把其中一把递给盛惊澜。
盛惊澜双臂交叠,指尖在另一只臂弯上轻点,褐色的眼里掠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你们打。”
“”
两人同时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小叔澜哥什么时候懂得舍己为人了
“我有事,你们自己回去。”话落,盛惊澜迈开大长腿,踏进雨帘。
春雨细软,随风倾斜。
温瓷撑伞走在路上,背影摇曳生姿。
身前的流苏压襟伴随雨声坠地,她没有第一时间注意,走过一段距离才猛然发觉纽扣上的压襟装饰不翼而飞。
温瓷撑伞转身,猝不及防撞上一道深邃的视线。
院中的男人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惊诧之余,温瓷终于看清他的脸。
细密莹润雨珠缀在黑色发间,逐渐打湿英俊的面孔。他笑时,狭长的眼尾跟着浮动,眼角那粒棕色小痣堪称惊艳。
有些人,天生就具有让人过目不忘的魅力。
温瓷垂眸,避开那道捉摸不透的眼神,对方忽然迈近一步,站在她面前。
温瓷下意识后退,却见男人抬手,指间悬挂着她丢失的那条流苏压襟。
他没有向前递出,而是把东西紧紧收在指间,挑眉问“要么”
一滴雨打在男人手心,压襟上的流苏被风吹散。
二人的目光再度交缠,温瓷缓缓举高雨伞,向他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