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对我就没有半点信任吗”
“我倒是想信任你,可你看看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事”温茹玉直接把纸袋里的药和检查单抄出来,当着温瓷的面高举起,“酗酒,喝到肠胃炎,这就是你所谓的信任。”
桩桩件件累计起来,直接让温茹玉的怒火更上一层“温瓷,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怒斥的内容正撞温瓷枪口她扬声反问“我倒想问问,为什么我在宴席间门喝杯酒,你都立马收到消息,是因为连我身边的助理,都是你的眼线,对吗”
温茹玉沉着脸没有反驳。
温瓷已经知道答案,心力交瘁地问“你究竟要管我到什么时候”
温茹玉冲口而出“我是你妈,我不管你谁管你”
“就因为你是我的妈妈,所以我听你的话,隐藏自己、放弃朋友,可我得到的是什么是你越发的不信任和变本加厉的掌控。”
她早慧早熟,从小就被夸聪明懂事,温茹玉却一直把她当做易碎的瓷瓶,谁都不让碰。
她曾多次尝试跟母亲沟通,都以失败告终。
她的反抗挑战了温茹玉作为母亲的权威,温茹玉只觉额头突突地跳,不明白从前乖巧听话的女儿为何接二连三忤逆她“你最近怎么回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反驳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一定是最近出现的男人影响了她的女儿,不知那人究竟是谁。
温瓷在她不解的话语声中长叹一口气。
刚才那几声控诉已经耗费掉她全部的精力,她垂下脑袋,耷拉着肩,痛心呢喃“妈妈,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待在这个房间门一分一秒都让她感到窒息,她像离岸脱水、濒临死亡的鱼,拼命地挣扎,想要游回广阔无际的大海里。
忍不住打电话给盛惊澜的时候,她喊他的名字里都带着一丝哭腔。
男人敏锐地察觉出她的情绪“怎么哭了”
温瓷站在温家门外空旷的地上,讷讷道“吵架了”
甚至不用说明跟谁发生争执,盛惊澜就已经猜到对方身份,他并未深究,只问她“我在上次游湖的地方,要过来吗”
风云变化,天色低沉。
夜色来临之际,整个南城都像被笼罩在烟雾之中。
有人喜欢风和日丽,有人喜爱南城烟雨。
淅淅飒飒的风声在耳边缠绵,盛惊澜坐在乌篷船头,享受纵酒之乐。
只是喻阳那个家伙不太该懂事,隔三差五打电话来搅和他的好心情“你还不回来打算在那边玩多久”
“菲菲说你在南城对一个美人一见钟情,刚开始我还不信。”
“这都两个多月了吧,还没追到手,看来盛少爷的魅力不比从前了。”
听了半响,盛惊澜才懒懒地评论一句“话真多。”
“你以为我想啊。”但凡有选择,他都不会使劲催,“那些人请不动你,电话打进工作室,都找到我身上。”
盛惊澜啧声“那你就受着。”
一句话快把喻阳气吐血“我真是欠你的。”
盛惊澜没心思听他扯淡,准备挂断的时候,温瓷的电话打了进来。
真巧。
他毫不犹豫切了喻阳的通话频道“有电话进来,挂了。”
没想到温瓷会哭,盛惊澜没打算走,只在接过电话后让船家掉头“回去接个朋友。”
他在岸边接到温瓷,还没说上话,温瓷猝不及防扑进他怀里,主动抱紧他,似乎要将整个身体都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