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知道,原来男人的睫毛也能这么长。
“宝贝,再摸下去,你又要哭了。”或许是喝酒加上一夜放纵的缘故,他嗓音变得沙哑,却很有磁性。
像心弦被勾动的声音。
警告对温瓷起了作用,她乖乖收回手,却也没打算让他舒舒服服继续睡觉。
“盛惊澜。”温瓷轻轻喊他名字,对着他耳朵说,“我饿了。”
“还挺折腾人。”男人哼笑一声,倦懒的腔调,没有迟疑地起身给她点餐。
盛惊澜走前开了灯,温瓷准备掀开被子下床,想起来自己没穿衣服。
她捂着被子环顾四周,纯白的吊带裙在冰凉的地板上躺了一夜,拿起来穿在身上也不舒服。
没办法,她只能从旁边的临时衣架上拿取一身干净的穿上。
男人的衣服对她来说过于宽松,温瓷起床刷牙,下床走路的时候,身体某一处还在隐隐作痛。
那里已经清洁干净,隐约记得昨晚是盛惊澜抱她去的,脚都没沾地。
流水“哗啦”冲进水池,温瓷捧水抹了把脸,瞬间门清醒不少。
她每日都会坐在镜子前梳妆,今天却觉得很不一样,说不清是哪里变了,只知道从今以后,她不再是任由母亲操控的人偶。
温瓷在卫生间门待了好一会儿才出去,盛惊澜盘腿坐在床边,把玩那支明月簪。
见她回来,盛惊澜扬唇,伸手将簪子物归原主“你的。”
关于发簪的记忆铺天盖地袭向脑海,温瓷暗咬贝齿,羞着脸瞪他“我以后要怎么戴。”
“怎么不能戴”盛惊澜捏着发簪一端轻轻摇晃,“过来,我帮你戴。”
“谁信你,啊”
话音未落,她被盛惊澜伸手一扯,跌入怀中。
盛惊澜的双手越过她身侧,手法灵活地用发簪挽了个结,还趁机在她柔软的发间门轻揉几下“好了。”
不等温瓷反驳,送早餐的机器人出现在门外,她暂时放弃跟盛惊澜争辩的念头,先去享受早餐。
他仍牢记饮食清淡的叮嘱,昨天的青菜粥变成今天的瘦肉粥,堪比质的飞跃。
饱受饥饿的温瓷迫不及待拆开餐具,一口接着一口送进嘴里,吃得很香。
今天的食量快超过昨天一倍,盛惊澜全在看眼里“看来是真饿着了。”
温瓷瞬间门停下咀嚼的动作,没来得及咽下的鸡蛋包在嘴里,腮帮鼓着,莫名的可爱。
盛惊澜单手支着下巴,打趣问道“这些够吗不够再添点。”
温瓷深深咽下嘴里的事物,回答“够了。”
她埋头,又舀了一勺肉往嘴里送。
盛惊澜屈指扣着桌面,看稀奇不嫌事大,“多吃点,免得做一会儿就喊没力气。”
“咳咳咳。”温瓷咳得面色潮红,眼里冒出一层晶莹的水花,“你能不能别乱说话”
有时候她真的很希望盛惊澜能当个哑巴
温瓷赌气不再跟他搭话,盛惊澜点到为止,没再逗她。
填饱肚子,温瓷看着身上的男士t恤叹气。昨天那身旗袍湿过水,不能再穿,睡裙即使洗干净也没法穿出门。
坐拥一座大衣帽间门的她竟会为一件衣服发愁。她在酒店,不方便让人把自己的衣服送过来,只能求助盛惊澜。
温瓷跪坐在地毯上,捏着皱巴巴的衣服,特别暗示“衣服穿不了了。”
“你这穿得不是挺好。”盛惊澜意有所指,盯着她身上的服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