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琳琅拿着好友记录在她面前炫耀,像火辣辣的巴掌打在她脸上。
温瓷闭了闭眼,不愿在唐琳琅面前认输“那又如何你能做的事,我为什么不能”
这句话,不止在说盛惊澜。
上学时,她不能参加的演出,最后由唐琳琅顶替了那个位置,受到老师的表演、全年级同学的赞美。
她不能结交的异性朋友,最后跟在唐琳琅身边,视唐琳琅为女神。
母亲掌控她,选择栽培唐琳琅,她无法阻止,却也不会逆来顺受。既然唐琳琅能在国外酒吧跟盛惊澜“玩”到一起,她也可以。
她望向唐琳琅“无论你和他曾经发生过什么,现在都成过去式了,不是吗”
“既然过去了,那就是输家。”她笑着挑眉,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不屑的话,“输家没有资格教我做事。”
果然,唐琳琅被她堵得说不出话。
温瓷风轻云淡地转身,在背对唐琳琅的瞬间门,脸上笑容消失殆尽。她躲进库房,背靠书架,闭眼吐气也无法平复内心搅动的情绪。
关于盛惊澜的过去,她介意,非常介意
明明在砂楚面前说过会管住自己的心,可她的心,早已遗失在盛惊澜送她美人镯的时候,送她明月簪的时候,半夜抱她去医院、脱下外套给她暖脚的时候。
即使嘴上不说,她也没办法否认那份在心里扎根的感情。
她规规矩矩生活了二十几年,接触的异性甚少,如果那人不是盛惊澜,即使她喝再多酒、故意叛逆,也不会将身体交付。
温瓷托着手机,那几条如热恋情人般的消息格外讽刺。
她不求盛惊澜的过去一干二净,但起码不该像唐琳琅说的那样,随随便便的陌生人就能玩到一起。
回想他接近自己的手段,贴心的礼物、殷勤的邀约、温柔的照顾、顺手拈来的情话
曾经有多少人享受过呢
腕间门佩戴的美人镯,是盛惊澜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温瓷握了好一会儿,缓缓摘下。
她没有回去,也没等那人来接,直接提前下班去了李照雪的舞蹈室,在里面练得大汗淋漓。
李照雪教完学生来找她“阿瓷,今天出什么事了吗”
温瓷坐在地上压腿“没事。”
“咱俩认识这么久,你有心事,这点我还是能看出来的。”看这状态,不是什么好事,“你可以跟我说说。”
温瓷没有回应。
李照雪早已习惯她这幅样子,也不在意,“我跟你说点开心事吧,上回你替我上台跳完那支舞,在水一方又来了好多新学生,每天上课都满员。”
温瓷浅笑一下“能帮到你就好。”
李照雪接着说“还有不少人跑来店里打听,托我带话给跳舞的朋友,说很喜欢你。”
温瓷收回腿,缓声问“喜欢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吗”
李照雪反问“难道你认为是一件很难的事”
温瓷沉吟片刻,道“不难,只是不能贪心。”
就像她跟盛惊澜之间门没有做出任何承诺,一拍即合发生关系,本就不必对对方负责。
“小雪,谢谢你,我还有事先走了。”温瓷站起来,回更衣室换衣服,在手机上发现几通来自盛惊澜的未接电话和信息。
迟疑片刻,她回了一条待会儿回玲珑阁。
温瓷回去的时候,在熟悉的车旁看到盛惊澜。
男人手里夹着香烟,神色晦暗不明。
温瓷缓缓走上前“你一直在这里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