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瓷对女儿的前途表示担忧,盛惊澜倒无所谓“小酒喜欢古董,以后来继承我的衣钵。”
温瓷“你清醒点,她不是喜欢古董,只是喜欢囤钱。”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发现盛甜酒是个小财迷,难怪从小就喜欢摸那些金灿灿的东西。
“幸好,知禾不用操心。”
温知禾最近在跟砂楚学煮茶,年仅十二岁的女孩出落得亭亭玉立,执茶摇香的手法别有一番风味。
砂楚倚在木雕窗边,拍手称奇“你比你妈妈有天赋。”
温知禾从不自傲“妈妈只是没有认真学。”
窗外想起滴滴答答的雨声,温知禾耳聪,隔着花窗叹道“下雨了。”
砂楚提醒“门口有伞。”
温知禾轻轻点头“爸爸说过来接我。”
南城的雨别有一番滋味,温知禾提前离开茶楼,撑伞走在街头。
她跟妈妈一样留着一头乌发长发,一身青绿色旗袍衬出苗条腰线,真如书中描述那十几岁就倾国倾城的少女。
一只湿淋淋的猫跳出来,走到她伞下,温知禾被这可怜的小家伙吸引目光,再不敢动。
她替小猫撑伞,哪知一辆车停下,吓得小猫突然跑开。
车子停在路旁,坐在里面的盛惊澜朝女儿敲响车窗,温知禾弯腰喊了声“爸爸,刚刚有只猫被吓跑了,我想去看看。”
温知禾从小到大很少提要求,这种小事,盛惊澜更不会反驳孩子。他直接下车,撑伞陪女儿一起去找。
温知禾走在前面,寻着猫咪的叫声走进小巷,却在角落发现一双脚。
她吓了一跳,发现是个人。
温知禾连忙回头喊道“爸爸,那里有个人。”
听到女儿的呼喊,盛惊澜加快脚步,父女俩在墙角发现一个晕倒的少年。
盛惊澜眉头一皱“知禾,打电话。”
温知禾赶紧打急救电话,口齿清晰地报出地址。
既然撞见了,良心不允许他们直接把人撂在这儿,只好暂时留在这里等救护车。
雨越下越大,盛惊澜心疼女儿“知禾,雨大了,你先去车上。”
“没关系的。”温知禾摇了摇头,见雨水溅到少年身上,她把伞往那边移了些。
盛惊澜没她那么大的善心,只担心女儿淋雨“放心吧,死不了。”
盛惊澜本质上就没那么多同情心,女儿小时候他会掩饰,但温知禾早就了解父亲,“爸爸,这么凶不好。”
盛惊澜哄道“嘘,别告诉妈妈。”
“不知道他为什么晕倒在这里,闻蝶阿姨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温知禾的性格像温瓷更多,知书达理,脾性温和且善良。
“少听那些”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女儿,盛惊澜强行更改用词,“算了,你还是听她们的吧。”
躺在那里的人一动不动,温知禾蹲下身,举伞替他遮雨。
手腕突然被人抓住,温知禾惊愕抬眸,猝不及防撞上少年睁眼的瞬间。
雨声淅沥,一滴水沿倾斜的伞骨落在少年额间。眉骨凌厉,眼神凌冽,漆黑的瞳孔像深不见底的漩涡,透出不符合年龄的震慑力。
温知禾竟被吓了一跳。
她试图抽手,却发现自己无法挣脱少年的束缚。
“爸爸。”温知禾向父亲求助。
在盛惊澜的帮助下,温知禾得以脱控,手腕却红了一圈。
在盛惊澜发火的前一秒,温知禾拦住了他“爸爸,他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我不疼。”
回头望去,少年仍然躺在原地,仿佛刚才的一幕只是错觉。
很快,救护车载走了少年。
他闭着眼,隐约听清女孩的声音,脑海中飘过那双清凌凌的眼眸,以及旗袍上的芍药花。
这件事只是温知禾成长道路中的小插曲,殊不知在对方心里埋下一颗种子。
温知禾最终没找到那只流浪小猫,回家后不久,盛惊澜送来一只宠物猫,温知禾见了很是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