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蓁微微颔首,又听陈嬷嬷道“钮祜禄格格和耿格格,一向安分守己,鲜少出门,只偶尔带着四阿哥和五阿哥去小花园玩耍。”
四爷对后院一向淡淡的,这几房妾室想争也争不起来。往日福晋宽和待人,从不厚此薄彼,故而后院只有些小争执,大的矛盾是没有的。
“嬷嬷说的,我都听明白了,”幼蓁点了点头,“府里近日没什么大事儿,外头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陈嬷嬷想了想道“如今最近的,便是十三爷和十四爷的婚事,咱们府里的礼单尚未拟好,奴才特地拿过来了,这给福晋过目。”
陈嬷嬷从那一堆册子当中抽出一本礼单名录来,在幼蓁面前说道“这皇子们之间礼尚往来,都是有定数的。咱们府里只要和三爷五爷差不多就行了,万万不能越了太子和直郡王去。”
幼蓁翻开册子,首先看的是往年几位弟弟们成婚时,四爷送的是什么礼。距今最近的就是十二阿哥,十二爷的生母出身不高,四爷送的礼中规中矩。但幼蓁记得表哥似乎和十三爷关系甚密,同时十四阿哥又是四爷的同胞兄弟,这两个人都不能怠慢了。
幼稚让宜春将当初给十二阿哥的礼单抄下来,又翻开府中库房的单子,从中挑选几样,对陈嬷嬷道“嬷嬷先开了库房,把这些拿过来给我瞧瞧,若是合适就加到礼单里去,剩下的依照往年的惯例备上一份。”
陈嬷嬷依言照做,搬库房的小太监,手脚很快,不消片刻就把幼蓁选好的东西送过来。幼蓁仔细看了看,最后给十三阿哥添了一对景德镇红瓷双耳半人瓶,一扇黑漆象牙雕的芍药插屏。
又给十四爷添了扇嵌青玉的四季如意屏风,一对碧玺麒麟。
幼蓁选的,都是成双成对的带着吉祥兆头的好东西。不过以她的做派,觉得这些东西,加上原本定好的礼单,还是有些太薄了,交给陈嬷嬷道“先按这个准备着,晚上我再问问表哥,要不要添些字画摆件什么的,凑成双数,就差不多了。”
一整个上午,幼蓁都在熟悉这些账册名录,尽管事情不多,但积年攒下来的册子还是很繁琐的。她前一晚耗费太多心神,今天也撑不了多久,午后困意席卷而来,便去榻上歇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也许才半炷香时间,又或许已经过了一个时辰,幼蓁忽然觉得身上沉重,仿佛压了一座山似的。
还未睁开眼,就闻到毫不陌生的檀香气息。
檀香味原是悠远绵长的,面前这人却是带了极强的侵略性,幼蓁只感觉到脖颈上一阵痒意,湿热的吻绵密落下,她不自己地抬高身体,方便了男人的动作。
“表哥”音喘细细,像是被打碎了的宝石琉璃,四爷低沉“嗯”了声,吻势温柔了些,手上动作却是更加势在必得。
“今、今日回来得好早”幼蓁软软腻腻地娇哼,半睁开眸,对上四爷黑沉带着暗光的眼。
四爷在她唇上狠狠啄了一口,惹得幼蓁一声惊呼,生怕四爷会将她唇瓣咬掉。
小姑娘受不得疼,瑟瑟地蹙着眉,抬眸嗔了四爷一眼。殊不知这天然流露的娇媚风情,最是能让男人失控。
四爷在府外这大半日,心里眼里全是昨夜幼蓁在他身下婉转娇吟的模样,他昨日疼惜幼蓁,只要了两回,但攒了许久的火气哪是那么容易便能消的今儿外头差事不少,但四爷还是紧赶慢赶地办完,卡着午后的点儿回到栖梧院。
才进屋,便瞧见幼蓁在榻上睡得香甜,不知是不是做了美梦,润红唇儿微微噘着,小脸软嫩雪白,一副任人采撷的神态。
幼蓁半困半醒地被四爷得了手,抱着颠在身上,吟声颤颤。幼蓁神思恍惚间,突然反应过来,外头日光还是大亮的。她立即被羞耻充了心,雪嫩白腻的身子泛起一层潮红,下面狠狠绞着四爷,攥着男人的衣衫哭泣阵阵“表、表哥,还、还是白天”
猛地受了这样的刺激,四爷深吸一口冷气,更觉难以动作,他安抚地摸着幼蓁颤得不停的背,眸色如往日一般沉稳,只有细心分辨,才能从中发现丝丝焦灼。
“不怕”四爷轻吻着小姑娘的眼角,“人都被我打发走了,没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