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月实在是忍不住了,仰天翻了个白眼。
她输了,真的,输在了这西疆的风沙里,输在了这嘹亮的歌声里,输在了这有理有据的胡说八道里。
只要有心,哪里都是青楼,三尺大舞台,够胆你就来
忽悠他们家郡主脾气好不翻脸吗
袁西喊的辛苦。
齐律演的辛苦。
沈落枝忍笑也忍的很辛苦。
齐律是个沉稳的漠北汉子,让他杀人容易,但让他来演戏,实在是难为他了,但每天晚上,齐律都会准时准点的躺在塌上,喝一碗沈落枝喂来的补药。
沈落枝坐在床侧,与他喂药的时候,会轻柔的哄上一句“来,张口。”
齐律装作一副半晕半醒的样子,把唇瓣张开,沈落枝喂了一口药进去,突然间门昂起头,迎着烛火的光辉,一脸认真的看着袁西问道“今晚若是我留下,齐律会不会好起来呢”
袁西跪在床边,伸手进被子里,握紧了齐律的手臂。
听见没有阿兄你听见没有,苟富贵勿相忘
耶律枭也在被子里面捏紧了袁西的手。
好兄弟,你这一招可真有用啊
不愧是你啊又学到了
袁西则在这时,含泪抬起眼眸来,努力的压下唇边勾起的笑容,甚至还咬文嚼字上了,他细声道“也、也不一定,阿兄伤的实在是太严重了,毕竟当初他可是为了郡主活生生挨了四箭呢若是郡主能发发善心,陪他四晚,想来我阿兄身上的伤就会好啦”
一旁的弯月听不下去了,拧着眉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神医都看不好的病,我们郡主能陪好”
袁西一抹眼泪,掷地有声“郡主的关怀,于我等而言,胜似佛陀”
沈落枝再也忍不住,低笑出声。
她现在看这个红肚兜也挺顺眼。
弯月听见沈落枝笑,到了嘴边的训斥便吞回去了,而就在这时,厢房外传来了别的丫鬟的声音,她道“启禀郡主,裴郡守来了,说是有要事与您相商,在门口等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