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给出的结论是,完全修复是不可能的,只能修复一部分,而且有手术失败的风险。
听到有失败的风险,苏白清立刻摇头。
一旦手术失败,他的脸可能会变得更难看。
就算成功,脸上的伤痕也无法完全去掉,不值得苏白清冒这样的风险。
“对不起。”离开医院的时候,花玺洲道歉说,“让你白白期待了。”
“我本来也没怎么期待。”苏白清垂着眼睛。
苏白清早就知道,现在的医疗手段不可能修复他的脸,只是花玺洲太有能量,远远超出苏白清的想象,他才抱着万一的想法来试试看。
连燕京这么厉害的医院都不行,以后他彻底不用再抱希望。
苏白清嘴上说没期待,实际上还是失落的。
看着他的样子,花玺洲内心轻轻一抽,蔓延开疼痛。
“就算不做手术,你现在的样子也很好。”花玺洲说,“我很喜欢。”
苏白清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明摆着不相信。
花玺洲和他交往是为了羞辱他,这事苏白清早就知道,现在的话也是羞辱的一部分。
看见苏白清无动于衷的反应,花玺洲不知从何生出一股焦躁,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他倾身捧住苏白清的脸,吻上苏白清的疤痕。
花玺洲还想过,自己能不能真的与作为男人的白猫亲密。
当初对于白猫发给自己的照片,花玺洲产生过难以启的反应。
但照片里的白猫穿着裙子,而现在苏白清穿着男装,半点不像女生,花玺洲想过,万一自己排斥真正与男人亲密,但还是不想放过白猫,到时候
该怎么办。
当吻上苏白清的脸时,
这些想法全部荡然无存。
苏白清感觉到,
花玺洲竟然在他的疤痕上舔舐了一下。
苏白清瞳孔震动,疤痕就是他的禁区,他连别人碰一下都不愿意,何况是给人舔,苏白清本能抬手,给了花玺洲一个巴掌。
清脆的声音在车内回响。
苏白清没有打到花玺洲的脸,巴掌落在了脖颈与下颚的位置。
但花玺洲这样的豪门贵公子,估计从来没有挨过巴掌,苏白清回过神后,肌肉顿时紧绷,防备花玺洲还手。
就算打起来,好像也不错。
总比花玺洲用这样奇怪的方式羞辱他来得好。
花玺洲看上去就是从小到大都没打过架的样子,不一定打得过他,这里四处没人,苏白清也不担心花玺洲叫人。
想到这里,苏白清都有点跃跃欲试。
然而花玺洲只是用力捧住苏白清的头,重新吻上他的伤疤。
十分钟后,眼眶通红的苏白清挣开花玺洲下车,用力甩上车门。
花玺洲差不多把他脸上的伤疤吻了个遍,还要亲他脖子上的。
苏白清从未遭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气得胸膛不住起伏,径直朝外走,但他在燕京人生地不熟,刚走没几步脸上就流露茫然,根本不知道这里是哪。
背后响起花玺洲的声音“回来。”
苏白清会听他的才是笑话。
“这是我的副卡。”花玺洲说。
苏白清顿住脚步。
他站在原地犹豫了半晌,忍不住转过头。
交往前,苏白清问能不能随便花钱时,花玺洲就隐隐猜到了什么。
结果用钱这一招,还真的很有用。
苏白清删号前,不是把所有聘礼都还给他,信誓旦旦说不在乎钱
“说过的,交往后可以随便花我的钱。”花玺洲走过来,把副卡放到苏白清手里,“你可以随便刷。”
苏白清觉得这样不够稳当,贪心开口“能不能把钱转到我卡里”
花玺洲笑了“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