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阿姨立刻就能看出苏白清要跑,
接着打电话给花玺洲。
出于这个原因,房间里的箱子,苏白清也没有全部寄走,留下了一些作为掩饰。
然后,他对家里的阿姨说“我出门一下。”
阿姨问“你要去哪”
“就是到楼下散一散心。”
苏白清这些天一直闷在家里,除了被花玺洲带去私立医院那次,就没怎么出去过,他想下楼散心也正常,阿姨没有起疑,解掉围裙说“我陪你一起吧。”
苏白清抿了抿唇“不用。”
在楼下转转而已,阿姨也觉得没必要,可花玺洲叮嘱过她,苏白清出门就陪着。
不完全是担心苏白清,还像是让阿姨看着他的意思。
想到这里,阿姨心里一凉,不敢再多想。
有钱人的事,知道太多没好处。
不过花玺洲在阿姨心里,一直是非常完美的年轻人,如果自己的儿子能比得上花玺洲一根头发丝,阿姨都能乐开花,没想到花玺洲会是同性恋,还谈了个出身普通,身上有残缺的男生。
甚至把人看得这么紧。
“你在燕京人生地不熟的,这里住着很多贵人,万一出什么意外就不好了。”阿姨说,“反正我接下来也没事了,还是我陪着你吧。”
苏白清没再拒绝。
下楼以后,很快有人注意到苏白清,过来询问阿姨,这个生面孔是怎么回事。
能住在这里的,都是平常人惹不起的贵人,阿姨不敢怠慢,结果一分神,就发现苏白清从她视野范围消失,跑没影了。
坐到付月年的车上,苏白清长出一口气。
那个找阿姨攀谈的人,是付月年提前安排好,吸引她注意力的。
然后,苏白清就按照付月年说的路线,一路跑到了他车上。
付月年当即对前排的司机说“开车。”
苏白清坐在真皮座椅上,缓解因为跑步速度过快而紊乱的呼吸。
等到车开出一段距离,苏白清感觉,阿姨应该已经把他跑掉的事通知花玺洲,于是,他给花玺洲发了条信息说分手。
然后拉黑花玺洲的联系方式。
做完这些,苏白清感觉到付月年执起他的手臂,卷起他的衣袖。
付月年想看一看,上面有没有被虐待的痕迹。
苏白清一惊,立刻要缩回手,但是付月年强硬握着他的手臂,不让他收回。
下一刻,手臂上大片烧伤映入付月年的眼帘。
付月年神情微变“你以前遭遇过事故”
这些一看就是陈年旧伤,不是新的。
苏白清用力抽回手。
这回付月年放开了他。
“对不起。”付月年看出,苏白清不愿意被人发现这些伤,“冒犯了。”
“算了。”苏白清说。
他接
下来还要指望付月年,
不能太不客气。
而且他要与付月年交往,
脸上的烧伤暴露给付月年看,是迟早的事,手臂上的烧伤暴露也不重要。
苏白清问“车要开去哪”
“我家。”付月年说。
“我想回容城。”苏白清说,“我已经请假好几天,该回去了。”
苏白清的喉咙还是不太舒服,但现在的声音,应该不会再被听出是那天的白猫。
苏白清在花玺洲家里住了好几天,一见到他就要回容城,这样的对比令付月年有些不喜。
“我还有些事,等处理完再送你回燕京。”付月年是推掉一些工作,来找苏白清的,“花玺洲怎么虐待你的”
苏白清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