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干的好事,谢劭捏了一下眉心,悔不当初,同一个小娘子抢食,损了大德,起身下马车,“我先去当值,下回再给你买。”
温殊色怎么也没想到会成这样,油腻腻的东西也不知道吃了多少块,胃里撑得难受。
紧要的是人家抄书辛辛苦苦赚来的一盘子肉,让自己给浪费了,内疚又自责,小娘子从窗内探出头,冲着前面那道脚步匆匆的背影道郎君明儿早上先别急着走,我给你做几块米糕。
姿态像极了贤妻良母。
谢劭回头,也给出了身为夫君的态度,“早些回。”
结果第二日早上,谢劭坐在屋里等她的米糕,等了一炷香,却等来了小娘子一句请示,郎君,我去一趟明家,晚点回来。
看着她空着的双手,也能猜到,昨日她说的那话已经被狗吃了。
心情不是很好,人也不爽快,你每日倒没闲着,比我当值还忙。
话音一落,小娘子突然上前来攀住他的胳膊,把他往屋里拽,谢劭脸色一变,她想要干什么,大白日难不成还要美惑。
心雷大作之时,小娘子附耳过来,吐出另一道惊雷,周世子有隐疾,明大娘子要退婚。谢劭一愣,什么
郎君不知道吗,昨儿下午周世子同明大娘子约了一面,周世子亲口说的,他夜里有难言之隐,明大娘子要是介意的话,可以退婚。
谢劭蹙眉,愈发懵了。
“你说这周夫人也是,世子既然有隐疾,怎还出来议亲呢,这不是害了人家姑娘吗。”心疼地道“可怜阿圆昨夜哭了一个晚上,再过两月就是婚期了,还不知道能不能退,要是不能退,那阿园,岂不是守一辈子活寡。
谢劭盯着一脸愁苦的小娘子,心道,她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什么话都
说。小娘突然盯着他。
那样的眼神,很难不认人误解。
谢劭一室,她什么意思他好得很正欲澄清,又听她说,谁不知道郎君与周世子关系交好,好得如同穿同一条裤子,郎君定也知道内情,为何不与我提前说呢,郎君可知道这等行为乃欺骗,礼法不能容。
他同周邝关系确实不错,但倒也没好到穿一条裤子,多的不便说,清了一下喉咙,委婉地道,据我所知,没有这事,是不是明大娘子误会了
温殊色却不如此认为,他亲口说的,还能有误”见他似乎不知情,没再浪费功夫,“我去一趟明家,再问问阿园。
所以,他的米糕是彻底没了。
对了。”小娘子突然又转过身,以为她终于想起来了,却听她道,郎君也帮我也打听打听呗,周世子是不是
谢劭不想看她,偏过头,个人隐私,不能过问。温殊色又凑上去,郎君难道不好奇,不想知道吗。这有何可好奇的,没有的事,“不想。”她又道,郎君还记得上回被狗咬吗,周世子屁股墩受伤了
谢劭神色一顿。
“我也只是怀疑,要真因为这事让周世子别说阿园了,我这辈子都难逃其咎,郎君就当是帮我一回,问清楚日子,不能让他讹上你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