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咬牙“甚好,甚好,哈哈。”
李俊热情相邀“诸位在江州找好住处没有不如同到我家,盘桓片时,也好商议。”
晁盖心想,到了你家,还不是任你们宰割,当我傻。
他假装赏景,余光看到鲁智深和武松,又有了底气。
有这俩酒桶在,把你们灌醉,什么都好办。
“不用了不用了嗯,不如上岸之后一起喝酒,一醉方休”
李俊笑容灿烂“好左近有我几十盐帮兄弟,我把他们都叫来拜谒晁天王如何”
大船上你言我语,表面上一片和和气气,暗地里全是阴阳怪气。
只有阮晓露百无聊赖,撑着个竹席遮日头,听着威猛兄弟不厌其烦地给她科普。
“我是哥哥。”
“我是弟弟。”
“这是蛟。”
“这是蜃。”
大船终于靠岸。船上果然没再溅上一滴水。
山东帮和揭阳盐帮先后跳上码头,瞬间分成两拨。
武松手按刀柄,面色不善。孙二娘手里紧紧攥个小纸包。鲁智深拎起禅杖,不怀好意地掂了掂重量。
连一向出尘绝俗的公孙胜也抚摸着腰间桃木符,喃喃自语,暗地里不知咒了谁。
李俊仿佛没看见,依依不舍地跟山东帮道别“得闲来饮酒。”
晁盖热情地拍他肩膀“一定一定。”
“喝完再叫人带你们游览江州城。”
“好好,多带些人来,咱们亲近亲近。”
“不醉不归”
“一言为定”
“兄弟做东”
“那怎么好意思”
约了半天,就是没说时间地点。
武松等得不耐烦,临江找了个酒馆自斟自饮去了。晁盖这才连忙告罪,双方总算分别。
晁盖忽然想起一事,回头喊道“喂,你们信里其他人”
岸边人头攒动,早没了李俊三人的身影。
江州城果然富庶,背靠大江,人广物盛。鸥鹭起于沙汀,轻舟撑过别浦。牧子渔翁,野叟溪童,红蓼滩头,雪浪拍空,一派风流。
无数商船客船往来辐辏,有些是专门走运河的平底船,有些是即将出海的大帆船。岸边一条专门给纤夫行走的土路,踩出无数深深的脚印,可见水上交通繁忙。
阮晓露头一次目睹浔阳江重镇盛景,目不暇接。她想,这要是沿江边修个步道,天天踏着晚霞来夜跑,跑完十公里,找个江景大排档,就着小龙虾喝啤酒这生活神仙也不换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