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退烧啊,你光发烧不出汗,用这个办法比较管用。我爸爸在医院也是这样,过一会儿你就会退烧的。”初月的脸几乎要被汗水浸湿了。
她正要从床上下去,谢泽星握住了她的手,“还没完呢。”
“还有哪里”初月确信自己做的没错,大动脉或者血管丰富的地方,她眨了眨眼。
谢泽星抬起她微凉的手指,来到自己的鼻梁,又缓缓到唇边,“这里也很热,月亮。”
她的指尖轻碰着少年的唇,他还戴着细银框的眼镜,在那种矜持又英俊的气质下,又加了几分捉摸不定的感觉。
“不,那里不用。”初月尽量稳住声音。
谢泽星又把她的的手拉着摸了摸自己的喉结,“这里也很热。”
接下来,他想要拖去身上仅剩的那件睡衣,连忙被初月制止,她开始明白谢泽星这是热的头脑发晕才有的表现,赶快让他睡下来,然后捏好了被子。
谢泽星果然安静了下来,初月也关上了灯。
卧室再次变得一片漆黑,她悄悄地起身,正要拿手机照亮离开,扭过头又看到谢泽星的鼻梁上的眼镜还没摘,她一时心软,想着这样睡觉肯定不舒服,手指凑过去。
“啊”初月整个人就被抱住了,她脑子糊成一团,想要挣脱,但谢泽星只是牢牢地把她圈住,就好像她是个巨大的玩偶熊似的,除此之外连一点点逾越的动作都没有。
算了再等一会儿吧。
她推了推他,见没反应,只好乖乖被他抱着,只等他彻底睡过去,自己再离开。
渐渐地,初月自己也泛起了困意,她眼皮直打架,不知不觉就这样靠在了谢泽星的身上睡了过去,中途她似乎醒了一次,被人轻轻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月亮,你真可爱。”那人似乎还摸了摸她的脸颊,“好单纯”
一夜过去,初月自己都没想到居然会睡了这么久,等她揉着眼睛醒来,看着面前大的不像话的卧室,才猛地拿过手机,早上八点半,手机因为一晚上未接来电和微信信息轰炸,已经濒临5的电量了。
“月亮。”
谢泽星坐在大床的对面胡桃木质调的连体书台旁,正慢条斯理的在倒茶,清澈温柔的嗓音,带着温和笑意的眉眼完全看不出是昨晚还虚弱的病人。
“我怎么睡着了啊”初月揉着脑袋。
谢泽星贴心的端着茶朝她走来,“谢谢你昨天照顾我,我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本来想喊醒你的,但是外面太晚了,我让爷爷给你妈妈打了电话,就说你在我家过了夜。”
“是吗。”初月伸出手,接过了小小的茶杯,轻抿了口,最顶级的雨前龙井,格外清新。
“别担心,我爷爷和奶奶是首都大学退休的教授,他们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你妈妈不会误会你,等会儿我们一起去你家里跟你妈妈道歉,她会原谅你的。”
谢泽星说完,忽然弯下了腰,他瞳孔颜色很浓,眸光顺着薄薄的眼皮落下来,看着初月的脖颈,他在她面前单膝蹲了下来,笑了笑,“月亮,我一直想问你。”
“怎么了呀。”初月还没睡醒,迷迷糊糊地。
“你胸口上那种淤伤痕迹是怎么回事”
初月彻底吓醒了,她下意识抬起手遮住,但又觉得这样实在过于欲盖弥彰,索性把一字领往上拉了拉,遮拢住,“没事呀。”
难道谢泽星连什么是吻痕都不清楚不过初月也的确没在高中见他跟哪个女孩走的很近,出国留学后,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每天繁重的学业或许也让他无心去想这些事情。
“通常,只有大力口允吸才会造成这样类似淤青的效果,你是昨天被人欺负了吗”
他眼睛眯起,笑了,“如果是的话,我可以帮你报复回来,只要你告诉我,是谁。”
少年的声音仿佛带着点蛊惑,耐心地诱导着她,说出全部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