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也是。
谢择星在冷静的考虑着自己。
毋庸置疑,他是个过分喜新厌旧的人,让他感兴趣的东西不少,但来的也快,去得也快,从未有人像初月这样,让他魂萦梦牵了这么久。
谢择星并不能说“爱”她。
对她有好感,喜欢逗她玩,但这些还不足以让他审视自己的内心,是否愿意为她放弃一切。
他。
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
金钱与权势样样不缺,需要什么,都会有人主动送到他的面前。
父母尽管不再相爱,但也知道彼此间的能力,像是战略伙伴那样伪装成完美夫妇的模样,做最大的利益交换。
他们为他挑选的女孩,也都是些万里挑一,在圈子里勤奋上进的一代大小姐们。
谢择星可以不爱她们,她们也可以选择其他男人,但他们必须结婚,像是他们的父母那样,保证利益可以到达最大化,并且会一代又一代完美继承下去。
能很好领悟这样精神,并且付诸实践的人就是徐祀。
他请林烟做自己的未婚妻躲避麻烦,和他最爱的女孩是初月,他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并不冲突。
徐祀想要的东西和需要的东西统统都要拥有。
谢择星不是徐祀。
他不会对“合适但不相爱”的未婚妻说,我不喜欢你,但我必须要跟你结婚。
更不会对“相爱但不合适”的女孩说,我爱你,但我必须要跟别人结婚。
仅考虑个人条件和出于利益交换的恋爱与婚姻,谢择星不需要。
相反,他想体会一次能够为对方奋不顾身,甚至不惜舍弃自己生命的恋爱。
话说回来。
谢择星看着初月的脸,他的目光很直白,即便在黑暗中,也让初月被看的脸就要烧起来了,她眨了眨眼,“你怎么不说话呀,还是我脸上有什么。”
“没有。”谢择星看着她搜肠刮肚想找个理由的模样,笑着摇了摇头,他靠近了些。
一如既往的,女孩对他十分信任,她没有往后退,只是站在那里,在昏暗的光芒下,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影子已经跟他的影子纠缠到了一起。
“初月,我只是想跟你道歉。”谢择星缓缓说道,“今天我去医院探望你,你差点摔倒在病房里,我接住你后,因为你太可爱了,所以我情不自禁的吻了你,”
初月“”
她睫毛微微一颤,差点以为病房里那个荒唐的梦境真的是自己的幻想,却从少年口中再自然不过的说出来,她露出茫然而困惑的表情,视线划过他精致的侧脸。
谢择星说“抱歉,实际上我的行为完全是犯罪,没有经过你的同意。”
“是,但是我不讨厌你,或者说,本来也是在我半推半就的情况下,没什么可抱怨的。”初月也回答的很直接,“我判断不了你到底是谁,但是我没觉得你当时想要伤害我,所以我”
他静了静,“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