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地板上就是一滩又一滩血迹,气味最重的来源还是隔壁的那个房间。
套房的门破破烂烂地大开着,薇拉照过去的时候,差点手一抖没拿稳手电筒。
这任凭谁看了也会一下子慌了手脚倒在门后的两具尸体被砍得开了瓢,手脚上的碎肉
七零八落地散落在周围。
但最惨不忍睹的还是他们的脑袋,红的、黄的、白的血、脂肪还有脑浆混在一起,简直像一坨不成样的烂豆腐,根本瞧不出大脑原本该有的模样。
偏偏祝槐就是那个几乎不见波澜的,她看到他们身上的西装,认出惨死的是桑德拉的两名保镖。鱼鱼亦步亦趋跟在她们后头,还小心翼翼地抓住了她的衣襟。
“这些血”薇拉低声说。
祝槐看了眼其他开着的房门,“应该是有人冲出来试图逃跑吧。”
说不定就是在袭击过程中,被剧痛惊醒而做了最后的挣扎。
除了那些看起来是被暴力破开的客房,别的门都好好关着。其他人不像她们有个能帮忙叫醒服务的小助手,恐怕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清醒。
至少他们住着的这一段走廊里,被挑中袭击的只有保镖的房间。
薇拉“咱们现在先去叫”
祝槐比了个手势,“嘘。”
侦探警觉地立刻噤声,那声音在一片寂静中绝不隐蔽,一下下地越来越近。
“呲啦。”
“呲啦。”
似乎有谁在拖着什么行走,那金属物和地面反复摩擦出钝响,又忽然变得十分模糊。根据位置来判断,应该是因为走上了消声的地毯。
而对方也离他们更近了。
有些苍白的人影摇摇晃晃地从拐角后现了身,侍应生的制服遍布血污,那雪白的笑脸面具也溅上了发黑的鲜血。
那面具勾起的嘴角在此刻看来尤为诡异,本该能看见两只眼睛的地方完全成了黑洞。他拖着的斧头划破地毯,斧尖上还沾着像是肉沫的东西,在看到他们的时候,他甚至吹起了乱七八糟的、调子奇特的口哨。
他拔腿起步,以与方才那晃荡身形截然不同的速度提上斧头就向这边冲来
薇拉早就不愧自己战斗素养地扣下了扳机。
薇拉进行手枪检定,870,极难成功。
不考虑大成功,这已经是能有的最好出目了。子弹直奔面具人的胸口而去,他却在那一刻用一种人类所不可能拥有的姿态柔韧地向后仰身
硬生生地让那颗子弹以一两厘米的微差擦着胸膛飞了过去。
祝槐“”
薇拉“”
这他妈还能躲子弹的
事已至此哪还有什么好说的,祝槐一推旁边人肩膀,后者也完全会意,朝着反方向就是一个百米冲刺。
反正先把这家伙引开再说
然而正如他刚才表现出的体能,他的速度也是正常人不可比拟的。祝槐也该庆幸自己在上个模组的一时兴起,她拿枪的手感直接上了个档次,在奔跑中竟然也有几发从面具人的手脚擦过去,留下了一点无伤大雅的皮外伤。
更准一些的薇拉收获也更大点,她死马当作活马医的麻醉镖正中面具人裸露在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