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槐笑眯眯道。
“反正也没有其他认识的人了,”她轻快地说,“不如闲来无事骚扰一下老朋友,想来你不会介意吧。”
“当然,”姜薇温温柔柔道,“我怎么会把你脑袋拧掉呢,不会的。”
祝槐“”
呜哇,好可怕。
“说正经的,”姜医生问,“把握如何”
话虽如此,她们都知道,她会打这么一通电话本就说明了问题,祝槐倒是不在意,“九一分吧。”
九死一生。
不过,是很符合她美学的赌局。
姜薇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我是真讨厌你那么个死犟的性子。”她说,“只能这么说了吧旗开得胜。”
祝槐笑笑。
“借你吉言啦。”
两人都不是喜欢在无用话题上多寒暄的类型,有时候寥寥几句的交流就足矣,祝槐挂掉电话,胳膊肘搭在椅背上,又琢磨起下一步能采取的举措。
她丝毫不觉得此时此刻的处境有多寂寥,前半生的孑然一身是她自己选择的结果,现在这样反而能让她安安静静地思虑问题。她专注力又强,多线程虽然处理起来也是得心应手,但单线程才是真正的舒适区。
只可惜很不巧,大半夜的公园居然突然有人打断了她的沉浸式思考者体验。
“劳驾。”
来人语气还挺客气,于是祝槐头也不抬地应道。
“捡到钱包左转派出所,引火烧身想灭火右转跳喷泉水池,如果都不愿意,这边的建议是直接上天。”
对方“”
对方“”
“哎呀,别的不清楚,”他似笑非笑道,“看来我在这里不怎么受欢迎啊。”
祝槐闻言扬眉。
她抬眼望向前方,树荫之下站着个身形大半都与黑暗合二为一的男人。他皮肤黝黑,典型的埃及人样貌,面上捉摸不透含义的笑意未改,单手插兜地闲闲倚着旁边的栏杆而立。
是奈亚拉托提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