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入夜便知。”说完,她颔首示意,要离开,刚走出两步,又转过头将萧蔚上下衣装打量个遍,最后咬着唇轻轻摇了摇头紫裳确实衬得他华贵,可惜了,明日她便要将这身儿拿去卖了。
萧蔚顺着她的视线低头,将自己看个遍,握拳沉吟何意莫不是她方才的问题确有遐思之意,他答应得太快,显得轻浮,遂看他不顺眼了
旁边一刻也闲不下来的管家大爷拿着扫帚路过,也将萧蔚打量一番,同样皱起了眉头。
萧蔚侧眸问他“如何不妥了”
管家大爷埋头扫地,低声道“不大好看。”
萧蔚面无表情“扫你的地。”
入夜,萧蔚赴约,刚站到卧房门口,余娴便拉开了门,眸中有刻意收敛的欣然。他跨门而入,穿的却不是那一身紫袍。
余娴狐疑看向他短短几个时辰,他不仅做完今日公务,似乎还抽空沐浴了一番,此时一身素雅蓝衣,如初见般芝兰玉树,淡如烟丝的松香沁人心脾,他稍侧颜,青丝扬起时便引她看向他明锐的下颌线。此时他再将低垂的眸子微抬起瞧她,惊鸿一瞥,不过如此。
“娘子”他轻声唤。
余娴回过神垂眸掩饰了番,抬手示意他小桌旁入座“幼时我与阿嬷、春溪常玩摘叶戏,不知夫君可听过”
萧蔚点头“多方各持叶等数,轮流出题,轮流作答,胜者摘叶。”
余娴颔首“白日见夫君穿戴,金银宝物未曾见过,心中好奇稀罕得紧,却不敢直言,夺人所爱,便想同夫君玩摘叶夺宝的游戏,我亦备好珍宝作叶,夫君可敢”
萧蔚侧眸,微微倾身以气势压迫,却柔声问“娘子嘴上说是摘叶,却要如此昂贵之物,分明是与我设赌,可知端朝律法,私设赌局是要进大牢的何况,娘子还是刑部尚书之女。娘子究竟是从哪里知道这赚银钱的法子可知我是言官,不怕我以此罪参岳父一本吗”
余娴窘迫,缩起脑袋,被他周身气势压得说不出话,好半晌才找回思路,起身要走“夫君不玩的话,阿鲤去找别人”
手腕一紧,酥软温凉的手将她扣住了,她转头看去,萧蔚浅笑,眉梢眼角俱是温柔“玩。”